人群这才消停,骂骂咧咧地散开。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沈青然将店门关闭,挂上打烊的牌子。
“可把我这胳膊累坏了。”见只剩了自己人,张婶子连忙出来扭扭自己的老腰,甩甩自己的胳膊。
“是啊,我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话,我都要吓死了。”周旺财也瘫坐在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两口下肚。
“先来盘盘账吧。”沈青然锤着自己的腿,她又何尝不是累惨了。
“今日营业时辰三个半时辰,总收入为三两七钱二十五文。”
“这么多,我的娘勒。”张婶子一听到赚了这么多钱,立马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脑袋凑过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多银钱。
“一文钱两串,得卖多少串能有这个价钱?景川兄弟你莫不是算错了?”周旺财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虽薄利,但因着满二十文减五文的缘故,许多人都凑到了二十,且有半价传单,后面几桌有传单的都是带着好友亲朋一起吃。”
这个数比沈青然想的要多些,但是沈青然也不意外。
“不错,所有来者账单均高于十五文。”
“天爷呀,我们明天多备点菜,卖到晚上天黑,岂不是能赚七两银子?”张婶子忽然觉得自己又能去煮两勺子了。
“婶子,今日是有开业活动,加上大家都新奇,所以客源如此多,若我们无限量供应,等这东西不稀奇且随时能吃到了,买账的人就少了,且不是所有人都有钱天天在外面吃的。”
沈青然并不准备增加量,她们本身就人手不够,张婶子沈巧翠一人管两个漏勺,烫煮四份都有些手忙脚乱。
她和周旺财时不时就要去收桌子洗菜串菜,忙得不可开交,景川更是没离开过柜台,收钱记账手都没停。
十五文,对普通人家来说,也是需要去码头做一天苦力才赚得到的。
“不过我们继续保持,好好干,待到过年,我一定让大家都能过一个好年。”
带着好消息回了青山村,周爷爷周富贵和家里几个小的都十分高兴,可高兴过后,沈青松和沈青月两兄妹,好像又有些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