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先填饱肚子。”拉着他们到了床边,这美味的馒头一时也有点如同嚼蜡了。
她这细胳膊细腿,也没干过补屋顶的活呀,两个五岁的孩子更是指望不上。
正是惆怅之际,张婶子的大嗓门传了过来。
“青然丫头,在家吗?我来给你送菜秧子啦,顺便躲躲雨,这天怪得勒,咋突然就下了。”
张婶子直接推开门,傻眼了,这脚不知道是该踏进去还是不该踏进去,“这雨下得可真大,呵呵……”
张婶子干笑了两声,沈青然也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了一下,比哭还难看,原谅她真的笑不出来啊。
“正好秋收之后,我家扎了些稻草席子想着冬天来了加固一下屋顶,更暖和,我让你叔给你拉来,不然这屋子可咋住人哟,造业的勒……”
菜秧子还没放下,张婶子就转身就火急火燎地往回赶,出了院门就大声喊,“周富贵,当家的,快来帮忙勒。”
一盏茶功夫,他们夫妇两就一个扛着梯子,一个推着板车来了,后面还跟了个推车的男孩,与沈青然一般大。
“大叔,婶子,这么大雨,怎么敢这么劳烦你们。”沈青然刚想冲出去帮他们推车,张婶子一嗓子就制住了她。
“你别动,你这小身板淋了雨染了风寒就不得了,我们有蓑衣,碍不着什么事。”
话虽这么说,沈青然还是不好意思只看着别人动手,站在屋檐下帮忙扶着梯子,嘴里不停地说着感谢地话。
张婶子三人配合默契,动作迅速,快速地将茅草屋顶铺好,留周富贵一个人在屋顶固定。
“婶子,真是不好意思,你们这么帮我,我连口热茶都招呼不了你们。”她确实现在连个烧火的灶台都没有。
周爷爷爷孙和张婶子一家都与她非亲非故,且明知她逃难而来,拿不出东西回报,还是不带一丝犹豫地帮了。
换做是沈青然自己,她恐怕都做不到这么无私,她被这淳朴的善意打动,眼睛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