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珍原本是大户人家的粗使丫头,被污蔑偷东西而发卖,后流落青楼,宁死不从被打得半死,后老鸨嫌晦气,不想花钱医治,准备丢入乱葬岗。
被抄近路回家的沈老三遇到,将在码头搬了十天重物的两百文钱全给了楼里的打手,将人带了回去。
钱没有带回来,倒是带回来个要花钱的青楼女,沈老太太气极,要不是沈老三干活利索,还能赚点钱,差点就被赶出沈家。
后来就当白捡了个媳妇,陈宝珍是丫鬟,农活不精,入门生了个女儿后,又十年未添一子。
身份不清白,村里的泼皮无赖言语污秽,且又没生儿子,被人嘲笑,导致她在沈家甚至村里都抬不起头,便养成了唯唯诺诺的性子。
“那……”
“哎呀,爹,你就不要顾虑了,这件事情就这办吧。”
“我来搞定老三家的。”沈老太太拍着胸脯保证,始终没把沈老三这个人当成他们成事的阻碍。
那可是六两银子,两个丫头十二两啊,抵五亩水田啊。
他们这种靠天吃饭的泥腿子,一年到头的收入来源只有地里的粮食和沈老三农闲时去码头搬货物一天挣得的二十文,得多少年可以赚这么多啊?
想着数银子的快乐,沈老太太笑眯了眼睛,真是天不亡他们沈家啊。
谁都没有注意到树后面还有个小女孩儿捂着嘴巴不敢作声,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一直到他们三人走远了,才瘫软在地。
本就裂了道口子的衣裳,这下被不停搅动的手指拉扯得更大了。
看向沈家一大家子人各做各的,再看看七八米外的沈青然,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