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你没事吧?”曹恩齐还是比较担心唐九洲有没有受伤。
唐九洲抬头看向曹恩齐,“嗯……”他伸了伸胳膊,“还好。”
曹恩齐:“你快点出来。”
唐九洲:“好。”
虽说是花海,但是花海里的每一束花都有在合理密植。因此,这一片花海,虽然表面看起来没有路,但如果仔细看花下枝茎的话,其实还是可以从这狭窄的间隙里,走出一条不会伤害到沿途花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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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洲看见了那狭窄的间隙,他一步一步地,小心地离开了花海。
曹恩齐拉过他的手,他稳稳地踏上了路面。
他转头看向身后,花海看起来似乎还是他摔倒前的模样。
曹恩齐替他摘去了他头上的花瓣。
唐九洲:“什么?”
“花。”曹恩齐将摘下的花瓣在他面前晃了晃。
唐九洲摊开右手,“给我看看……”
曹恩齐将花瓣放在了他的手心。
花瓣,一片,是很好看的鲑鱼粉,薄薄的,看起来很柔软。
这时,不知从何处起了一阵风。
风吹过,花瓣被轻轻地带走,飘飘悠悠地,飞向了头顶的那片蓝天,飘向了花海的深处,不见了。
“九洲!没事吧?”
曹恩齐和唐九洲同时抬头。
是文韬和蒲熠星,他们是从另一条路过来的。
文韬:“九洲,你们怎么摔了?”
“这个嘛……”唐九洲看向那辆倒在路边的自行车,车头还陷在花里。
曹恩齐将自行车的车头扶起,唐九洲则在后面帮着将整辆自行车立了起来。
文韬踩了刹车,双脚稳稳地撑在地上,“阿蒲,你去帮他们,我停车。”
“好。”蒲熠星下了车,跑过去帮他们把车头从花里抬了出来。
文韬将自行车停在了路边,也赶过去帮忙了。
“你们没事吧?”文韬打量着两人。
曹恩齐:“我还好,我撑在了路边。他就整个掉进去了……”
蒲熠星看向旁边的唐九洲,看看前,看看后,看看他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我没事……”唐九洲还在嘴硬。
“这里。”文韬指着唐九洲脖子上的一道红色的划痕,在丝丝地渗着血。
蒲熠星:“应该是被那些枝条划到了。”
曹恩齐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唐九洲:“啊?这都能伤?”
“你们怎么啦!”众人回头,是白秸。
白秸骑着单人自行车,在他们面前停下。
蒲熠星:“小秸?”
“九洲,上车,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白秸拍了拍她自行车的后座,示意他上车。
“哦……”唐九洲看向了曹恩齐,看着他们的自行车。
曹恩齐:“我会骑回去的。”
唐九洲:“好……”
唐九洲坐上了白秸的车后座,他看着白秸一米六不到的小身板,“你载得动我吗?”
白秸:“怎么载不动?”
是人都看得出来,白秸是真的急了。
白秸没想到,这帮人都那么大了,有好几个都是要奔三的人了,还那么的让人不省心。
“哦哦。”唐九洲乖乖坐好。
白秸:“你抓紧,别又摔了。”
唐九洲:“好……”
不到一米六,体重不到八十斤,白秸是真的“单薄”。
“我们先走了。”白秸踩动踏板,远去了。
蒲熠星:“好……”
路上。
唐九洲:“你是怎么知道我摔了的?”
“路灯下,有摄像头,可以看见。”白秸说起话来的语调很平,和以往那略显俏皮的语调完全不同。
唐九洲:“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白秸停了一会儿,“多大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唐九洲没有说话,坐在后面,静静地看着沿途的风景。
虽然满眼都是粉色,可是,粉色后面的那片天和那片山,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这里……挺好看的。我很喜欢。”唐九洲开口小心翼翼的。
白秸:“喜欢就好……”
风呼呼地从两人耳畔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