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笑了一声道:“那又如何,就算西蜀占了对岸,以他们的水军实力,即便南下我等也不惧,吴皇又何必害怕呢。”

“若是西蜀占了临江城,以西蜀的实力,就算他不南下,我这一辈子也再无机会过江北上了,至于你吗......”吴皇冷冷地看着越王轻哼一声:“哼,你越国远离江楚,就算西蜀过江而来也要灭我吴国才能进入越地,你自然不害怕了,说不定你心中巴不得西蜀伐我吴国,你好把你头上的九旒冕变为十二旒冕吧。”

越王被吴皇吓得两股战战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

沪王见此马上上来打圆场道:“吴皇息怒,我等怎敢怀有异心,我沪地不也与临江城接壤吗,而且吴皇您也不必多虑,西蜀与江楚势同水火,就算西蜀得了临江城也会继续攻打江楚,绝不会南下的,到时两军激战我等再突袭西蜀夺了临江城不就成了吗,而且日后就算江楚想要回临江城也没有理由啊。”

“哼,你当西蜀是傻子吗,临江城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你认为他们会不提防我们?”吴皇瞟了一眼沪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至于你沪国,虽与我吴国一样与临江城接壤,但从临江城到沪地走水路需要五六天,而且从沪地港口到城市中间没有空地只有一段易守难攻的狭长山路,而从临江到我吴国走水路不过两日,且我吴地多是开阔平原,西蜀可随意布兵,若西蜀南下我吴国必是其最优选择。”

“那吴皇的意思是......”

“江楚不过一豺狼耳,更何况他如今已身负重伤,就算这一次侥幸不死,数十年内也难以恢复元气,而西蜀则是下山猛虎,若是他真的将爪牙伸了过来,我吴国必是首当其冲,即便他不南下,哼,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所以我决定,先与江楚结盟等击退西蜀再说。”

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了吴皇的部署,他虽恨楚祁镇将自己拿捏的死死的,但为今之计也无他法。

见吴皇心意已决,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越王叹了一口气失望地拱手道:“既然如此小王就先预祝吴皇武运昌隆吧。”

“越王你什么意思。”

“呵,吴皇这西蜀与江楚之间的纠葛与我越国无关,本是想趁乱捞点好处,如今吴皇既然打算联楚抗蜀,那我在这也没什么用处了,我越国就不参与了。”

“对对对,吴皇在上,我沪国离江楚也是山高路远,实在不方便派兵,所以我沪国也不打扰了。”

沪越两国国君见捞不到好处,瞬间没了兴趣,纷纷向吴皇请辞,吴皇见两王想要置身事外,脸色愈发阴沉,冰冷的目光看得两王背脊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