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听到夏云禾说的话，面露恐惧，沈清霁觉得应该有希望。

他将夏云禾拉到旁边，“你再劝劝她，我去村里转转。”

“好。”

这孩子只是个13岁的女孩儿，夏云禾和她聊显然更合适。

夏云禾继续跟小姑娘聊着，和她说起很多读书的好处，说起更多读书后才能做的事。

她从生下来就是个苦命的女娃，四五岁就会干许多活，小的时候带妹妹，后来妹妹被送走了几个，弟弟出生了，她又开始带弟弟。

对她来说，带孩子是那样痛苦又无奈的事。

“你要是读书了，以后能走出这里，你就可以选择不结婚，不生孩子，没有打你，骂你的男人，也不用整天围着孩子转。”

娟娟姐姐睫毛眨了眨，抬眸望着夏云禾，有点不敢置信，“女孩子……怎么可以不结婚，不生孩子呢？”

“如果你自己能赚钱，可以养活自己，就可以。”

夏云禾知道，等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孩子不想结婚。

更想要自由。

沈清霁回来时，已经是快一个小时之后了。

跟着他一起过来的是个老人家。

夏云禾疑惑地看向老人，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小姑娘就率先喊了一句“村长爷爷。”

夏云禾瞪大了眼，和沈清霁对视着。

他摸摸她的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村长拍拍小姑娘的肩膀，“芬芬，我已经了解清楚情况了，他们是江河村的，他们村的小学可以免费让你和林旭上学，这是个好机会，别人想要都没有，你可一定不能错过！”

“村长爷爷，可是……可是……”

芬芬低着头，脑袋瑟缩着，像是在惧怕什么。

“别怕，你爹娘不敢难为你，他们干了那么多蠢事，如果再敢拦着你上学，那他们在整个村子都抬不起头！这件事，爷爷做主了！”

“村长爷爷……”

芬芬再也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夏云禾嘴角勾着，为她高兴。

忽然，肩膀一沉，她抬头，沈清霁望着她，无声道:开心了吗？

夏云禾轻笑，使劲点头。

从半山村离开，回去的路上，夏云禾双手紧紧抱着沈清霁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脊背，“沈清霁！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