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夏云禾心脏忽然颤了一下。

沈清霁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脑勺，炙热的吻带着索取和掠夺，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了。

脊背贴着床铺，他覆上来的那一刻，她对上他黑沉的眼眸。

从前，他的眼里只有一片暗沉，后来，他们在一起之后，他的眼睛便是黑黑亮亮的。

可如今他眼底的那抹暗淡再次袭来，她呼吸紧了紧，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眼尾。

沈清霁眼眸颤了颤，眼眶泛红。

“你……怎么了？”她问。

沈清霁轻轻摇头，低头吻了下来。

夏云禾心疼不已，便安慰似的搂住他的腰，轻轻拍一拍他的背。

她的温柔让他整个人都像泡在了温水里，苦涩刺痛的心瞬间温暖如春。

他低头吻住的脖颈，撕咬啃噬，放纵。

他好像要把心里的郁郁全都发泄出来，动作有点粗鲁。

夏云禾轻轻蹙眉，可都努力地抱住他。

他越是用力，越是不看她，她越是心疼。

他有心事。

肯定不是普普通通的事，一定让他很痛苦。

她从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中分辨出他的痛苦和挣扎。

夏云禾心疼地落了泪。

睡过去之前，她抬起脱力的手摸摸他头，喃喃道:“沈清霁……你到底怎么了呀？有什么难过的事情都可以和我说……我们一起面对……”

回应她的是他的摇头否认。

第二天，她是疼醒的，肚子有点疼。

去卫生间检查了一下，才发现流了点血。

看着这血，她有点心慌。

努力平静下来，她强忍着不适，洗漱完，去了隔壁问了问，才知道沈清霁一早就出门了。

他和夏长征以及林若兰说了一声，要去县城，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

夏云禾点点头，回了屋。

她收拾了一下屋子，看见沈清霁昨天脱下的脏裤子和脏衣服乱糟糟的挂在床边，她愣了一瞬，连忙收拾。

每一次他们两人换下来的衣服，他都会在第二天一大早清洗干净，从不会让她动手。

结婚这么久，搬过来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

她捂了捂心脏，这样长久的习惯忽然在某一天忘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