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跑到四位长辈面前，他们四人因炼化上古神器，已无实体，但显然嘴角处都是血渍。

因东皇钟隔绝生息的神力，无论我怎么想靠近他们，都没法接近。

我哆嗦着绕着东皇钟，想寻找一个突破口，却始终无法。

“如意，无用的，你莫要伤到自己。”煜融笑着对我说道。

“你们为什么不与我商量，我才是师父留给你们的棋子呀！我才是！我有办法的······”

“你这傻孩子，谁说你是棋子了。虽然语檀把你留给了我们，你也确实是重要的一环，但我们从来就没想过，也没有资格替你做选择，你只是我们净漓浊五义共同的徒儿而已。”文始真君一脸的和蔼之笑，就像当初他在文始真院的露天台给众人讲解一般。

听此，我瞬间泪落。

“就是，谁敢把你当棋子，你萧叔叔我第一个揍扁他！”

“如意，你只是你，将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了，我们相信你的选择。”

看着我四位亲人的笑容，我早已哽咽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流瑕姨转头对煜融道：

”都活不成了，有没有这剑有什么分别，多此一举。“

流瑕姨虽然已然没了力气，对煜融言语不满，甚有针对。

“我知道，你们三人都觉得我负了语檀一直对我不满，我也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她一人消香玉殒，而我家庭圆满，牧元与我无论当初是何原因在一起，终归是我妻。从成婚那刻起，我便知道，我注定对不起她们二人，也终归愧对你们三人。”

已然临死，煜融没有再顾念其他，终是任性了一回，说出自己半辈子的心结。

“那日语檀于三清山临终前曾传言我，说是她自私，为了自己的责任而不要的我，我并没有负她。但是她哪知道，这不是负不负的事。她所谓的自私，于我们四人来说也是我们净漓浊五义的自私。如今自私的结果还能与你们一起并肩作战，让我做回泽光散人，死在杀她的同一兵刃下，也算是我自私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