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我们那时也常是到后山偷懒的,怎么对你没什么印象。”
“唉,只能说咱们那时没缘分,所以今朝不就相遇了吗。”我笑。
“哈哈,如意有趣,说得对。”
三观相似之人,言语之间倒是没那么多拘束,我和左儒聊得甚是开心,泽锦和红肚子却时不时在后头看着我摇头,当真是有些煞风景。
傍晚时分,左儒带我游玩归来时,霍山师祖的侍童已然等候多时。原来我以三清山如意的身份报上拜帖,便受到了左慈师祖的直接召唤。不敢耽搁,我与左儒连忙带了橙花酒前往内山。
倒是与我想的差不多,鹤发道袍,与我印象中的左慈道仙八九不离十,除了头发已然全白之外。
“如意见过师祖。”
“倒是没想到你还记得霍山。”慈眉善目,笑语盈盈,看来他老人家是开心我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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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来迟了,还望祖师原谅小辈。”我笑对,不禁多了份小弟子的骄纵。
“哈哈,你这小如意倒还是与以前一样,想当初,你在后山捣乱,拙安散人罚了你那么多次,还是性子难改。”
“我记得那时还是您护着我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孩子天真浪漫,本就不该有过多规矩。”
“是呀,不过那时你师父是真拿你没办法,我也是给她找台阶下呀,哈哈······”
橙花酒奉上,封盖一揭,橙花夹杂着酒的醇香便弥漫开来,一时间原本还在回忆过往老友趣事的祖师沉寂了下来。他摇了摇头,把酒一喝,眯上了眼。
“拙安道友,走好。”
左慈祖师这话一出,我们都陷入了沉默,我们还能再次相聚,但已是物是人非。
“师祖就是拙安散人逝世那一年开始深居内山不再见客的。”左儒在旁边小声说道。
那边师祖已然调整好了情绪,问道:“如今你已从文始真院学成,之后有何打算。”
“不敢欺瞒师祖,如意现在暂时还未有明确的想法。”
“若是拙安还在世,她应当是早已为你做好安排,也不会让你如此迷茫。记得那时她来霍山做教习督学时说过,日后也要在净漓浊建个三清派,专收下界弟子,让他们也有同样的求学机会。她还带我和其他几位道友去那里看过,殿宇已然是建设的差不多了,不想,却是没看到她志愿达成的那一天。憾事呐!”
净漓浊。我知道,师父带我去过一次,但后头婧司散人出事后,她就再也没提过了。
夜间,祖师让左儒带我去后山休息。那里的一应装饰虽然有所变化,但我还是认出了,这里就是我和师父在霍山长住过的地方,师父那曾经吓唬我过的藤条,还挂在那墙上。
我一时有些哽咽,对左儒作揖道:“有心了,谢谢。”
当晚,山风如以往一般的温和,与师父在一起的时光在这霍山的旧居中如同打碎了的罐子倾倒而出。这也是我从来不愿意回三清山三清殿的原因,那的记忆太多了,一草一木皆是点滴。
净漓浊,三清派,一整个晚上,我的脑子里都是这两个词。
清晨第一缕光束亮起时,我从床上蹦了起来。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向左慈师祖咨询了半日有关当年他是如何建立霍山门派的事,我心里头多少有些底了。
“小如意是想要继承你师父的衣钵,完成她的夙愿?”左慈师祖笑着捋须问。
“小辈虽非大材,愿有一试,若能侥幸完成师父所愿,如意也算能有一事告慰师父了。”
“是个好孩子。”左慈欣慰地点头,“霍山门派建立之初,也多受你师父的协助,日后你净漓浊三清派有任何需我霍山所助之力,可直接开口,莫要客气。”
“小辈如意,谢过师祖。”我郑重的给这位师父的旧友规规矩矩地磕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