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果道:“其实要是之前来说,北地倒真是个好地方,只是现在在打仗,胡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闯进关来了,周边好多人都南下了,你们要是想去,还是等这一段时日过去了再看。”
葫芦看了旁边的弟弟妹妹一眼,道:“多谢小叔跟姐姐,只是我们已经想好了,暂时不北上了,小粟找到了家人,大家现在知道他真的不是被家里人丢弃的,是自己走丢的,我们这里还有两个跟他差不多大的,也想回家,我们想帮着去找找。”
周果点头,“只是眼见着就要入冬了,我看你们还是得找个地方住下来。”
“我们知道,姐姐放心,我们已经有去处了,等以后我一定回去看你们的。”
“我们也会去的。”
两拨人告了别,一拨人往北,一拨人往南。
周粟被周大仓抱坐在跟前,频频回头望,直到看不见了才依依不舍的转过头。
周大仓无声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周果也没说话,自古离别就是一件伤感的事,周粟才四岁,来到人间不过四年,就这些都体会了一遍。
为了照顾周粟,路上歇歇停停,原本急行只要两天的路走了四天。
越到北原,空寂苍凉的感觉就更甚了。
一路行过来,很多城门都是关着的,大中午的也就只开一两个时辰。
路过的村庄静悄悄的,连鸡狗叫都听不见,也不知道是都搬走了,还是都锁在家里。
几人也没敢停,抄着最近的道一路回到了吕县,吕县的城门也关着,城楼上几丈远一个士兵,风吹的旌旗猎猎飞舞。
周大仓远远的指着吕县对周粟道:“你看,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县,等回头哪天得空了,带你进去走走,你姐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