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昨儿是怎么跟王爷说的?”墨酒也有些替她着急。
白若离蔫蔫地道:“原是我不好,昨日为了讨好王爷,就说愿意给他侍弄花草,做一辈子的丫鬟。”
墨酒觉得这话也没什么大问题:“那我也不明白了。”
院中,菊花开得正盛,金黄的花瓣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耀眼。
白若离将心中的不快暂且抛开,今日的活计才刚刚开始呢。
她拿起花剪,开始修剪那些肆意生长的枝叶。
菊花的花瓣层层叠叠,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但在白若离的眼中,它们却成了萧玉绝那高傲的面容。
她心中暗自蛐蛐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免重了一些。
“咔擦”一声,一枝菊花应声而断,令人仿佛看到了萧玉绝那不可一世的神情被剪得支离破碎。
白若离揉了揉酸痛的腰,捶了捶发软的腿,心中竟有一丝莫名的快意,便继续恶狠狠剪着,每一剪都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哟,您这是在剪花还是在泄愤呢?”墨酒方才离开,这会儿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旁边还跟着白霄。
白若离吓了一跳,手中的花剪差点掉落,她回头,见是他们俩,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们吓我一跳。”
白霄笑了笑,走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花剪:“这花剪可不是这么用的,您看,要这样……”
他示范着,动作轻柔而精准,不一会儿,一株株菊花在他的手中变得更加精神抖擞。
白若离看着墨酒的动作,心中不免有些佩服,她轻声道:“想不到你虽然是个土匪,却是个修花好手。”
白霄笑道:“我也不是生来就是土匪。”
白若离正想问白霄从前是干什么的,却听得一阵轻蔑的笑声传来,转身一看,竟是白清微与翠雾。
见白若离穿着丫鬟的衣服,翠雾讥讽道:“这不是咱们家的二小姐吗?怎么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
白若离眉头微蹙,却也不恼,只是行了个礼,道:“我不过是在府中帮忙修花而已,倒是姐姐,一别数日,你的丫鬟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白清微假意斥责:“翠雾,你怎么能这样说二小姐呢?”
“大小姐,你可别听她瞎说,帮忙?是帮着扫地还是帮着倒夜香?分明就是得了殿下厌弃!”翠雾气呼呼道,“这白若离,可真是给我们白家长脸了,竟然害得南郡主在众人面前出丑,让整个白家蒙羞!往后二皇子府和白家都休想得到南家的好脸色了!”
“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南郡主的事情与我何干?”白若离反驳道。“不是她自作自受吗?好姐姐,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囚车游街呀,所以才如此颠倒黑白呀?”
白清微才不中她的圈套,避开了这个话题:“妹妹,你还是这么的巧舌如簧,只可惜,你犯下大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而且还是我亲眼见证,今日我就要替白家清理门户!”
说着,白清微便要派人上前动手,却被白霄拦住:“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白清微见白霄插手,清高地懒得看他:“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管我们白家的事?”
白霄微微一笑,道:“我虽是个土匪,但也懂得是非黑白,不像某些人,只知道仗势欺人。而且白若离还没失宠,你这个做姐姐的就急匆匆要罚她,恐怕是嫉妒她的宠爱吧?”
白清微被说中了心事。
白若离并不畏惧,白清微这人表面上刚直不阿,其实是个最知道见风使舵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