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绝冷了脸色:“本王是你的主子,又不是你手底下的男宠,岂会由你支配?你若是敢那样,就离死期不远了!”
见他一如既往的放狠话,白若离的心结总算彻底解开,她高兴地抱着萧玉绝,猛地亲了两口:“王爷,你真是...太狡猾了!”
念着她膝盖的伤没好,男人没有怎么折腾她,但她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加上下雨了本就睡得沉,所以醒来的时候居然到了正午。
虽是正午,外头却还是雷声轰鸣。
她披上外衣,没再戴帷帽,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却见一楼多了些陌生的面孔。
墨酒见她下楼,便迎了上来,低声解释:“夫人,这些都是来避雨的相声班子,原本是昨日刚从京城演完要回天津去,谁知到了半路开始下大雨,老马无力,紧赶慢赶才到这破落客栈避雨。”
白若离点了点头,目光在那些人身上扫过。
班主是个中年男子,面庞黝黑,眼角布满了岁月的沟壑。他见白若离望过来,便客气地笑着迎了过来,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夫人吧?”
班主的嗓音洪亮,其余几道目光顿时都落在了白若离身上。
恰在此时,蓝芷慵懒地从房中走出,如同春雨过后的海棠。
红袖眼睛转了转,计上心来:“想不到班主也能看走了眼,要说夫人两个字,我们之中能够称得上的,也就只有蓝芷妹妹而已!”
蓝芷嗔道:“姐姐,你说什么呀?”
班主却与其余人对了一眼,心照不宣,笑呵呵地退下。
这里头的女子个个烟视媚行,唯独这位戴帷帽的,虽姿容娇艳不输花魁,骨子里却是从容气度,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教养。
肯定是富贵人家出身!这群小丫头片子再怎么嚷嚷,也就只能骗骗那些不会识人的罢了!
可他们唱戏的与楼里的一样,都属于下九流,谁还能不知道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