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么来了?”白若离连忙问道,克制着不去打量青柏,心中虽然疑惑重重,但却明白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身份之事,是解决了还是没解决呀?
而青柏听见这娇娇软软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有些敬佩地看着依旧面如寒潭,不动声色的摄政王,心中暗暗点头。
不愧是摄政王,眼光高是真的,定力强也是真的。
萧玉绝撩袍坐下:“晚上宫中家宴,你穿个鲜亮颜色过去。”
“这不好吧?”白若离有些迟疑。
白日里才在那果园之中闹出动静,脸上的泪都还没有消去,眼睛还红肿着呢,要是晚上又过去招摇的话,岂不是白白的丢脸吗?
而且新侧妃入门最好是要穿得素雅些,清淡些,以示自己是个本本分分的人,若是一开口就穿的花里胡哨,那不跟个棒槌似的等着挨打?
她把这些考量都说了,萧玉绝用手撑着头慢慢听着。
青柏听着这些分析也对这位新侧妃刮目相看,想不到这侧妃居然如此有头脑,难怪能跟正妃打的有来有回,还隐隐占据了上风。
只是不知为何,此女如此聪慧,却不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连着这么多天都霸占摄政王……这样的举动容易招仇恨树敌,实在是过于愚蠢!
正想着,白若离沉吟着说道:“要不然我就浅浅的梳个堕马髻,穿一身蓝色的衣裙,头上放个珍珠钗,就用夫君给我抢回来的那个好不好?”
萧玉绝抬手就把她带进怀里,严肃的揉了一通她的脸,然后掐着她的脸蛋,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来:“糊涂!蓝色是老人家穿的,你就穿那身粉色荷花的碧波,再取几个碧玉小荷发钗过来。”
又顿了顿,道:“叫人给你买了蜻蜓的发簪,作为你背出了《池上》的奖励。”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正合她的衣饰。
白若离原以为背诗只是他一时兴起折磨自己的工具,没想到还有这种好处,欢呼着收下了,兴致勃勃地把玩着蜻蜓簪。
那蜻蜓的身子是用两块翡翠做的,尾巴是长串的珍珠,翅膀是长形的碧玉,两颗眼睛用的是宝石,除了一对簪子之外,还有两只小钗,精致小巧,令人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