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因为被白清微罚,在挣扎之中有些乱的头发,因钗子的到来,显着地更加不协调,变丑几分。
若不是白若离的脸能扛住,恐怕瞧起来就丑到离谱了!
简单的动作透露着温柔,白若离心中触动,她想,或许男人今日心情好,可以帮帮她也说不定。
她婉起嗓子道:“只是殿下,那赵氏手中还捏着我生母的遗物,不知可否……?”
“与我何干?”萧玉绝冷酷转身,就要上马车。
唉,就知道这事不成。
马车帘子被掀开,白若离正沮丧间,突然瞧见有个暗卫大声地咳了一下,动作夸张地拿出个蓝色包袱。
那熟悉的破旧包袱纹路,虽只在赵氏手中见过一次,却教人打心底觉得亲切极了,过时的纹样更叫人觉着刻骨铭心。
她眼里突然放出亮光来,扑过去就想拿,在半路生生转了个弯,张开双臂去扑萧玉绝的腰,欢呼道:“殿下,你真好!”
萧玉绝碎不及防地被她撞到,下意识去扶马车,马车轮子骨碌碌一滚,他人就栽下去,还是脸朝下,高挺的鼻梁触地,本就被抓花的鼻子再添新伤。
四周静寂无声,众人眼睁睁看他倒下,不敢动。
他趴在青石地砖上,大为震怒:“白苦离,你这个蠢货,是蓄意报复,要暗杀本宫吗?!”
白苦旁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左脸被压得扁扁的,呐呐开口:“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登上马车,接过包袱,白若离吸了吸鼻子,心情激动。
不知母亲,可给自己留了只言片语不曾!
都道是近乡情怯,她觉近物也怯,迟迟不敢打开。
萧玉绝的目光透着些凝重,瞧了瞧她又瞧了瞧包袱:“本宫不喜女人哭,你私下打开看。”
若等会儿白若离哭将起来,他应该如何应对?安慰人?笑话,他铮铮铁骨,这辈子就没有安慰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