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望着手中的包袱:“这就是白若离生母的遗物?你就是拿这个要挟她,助白清微勾引本王?”
“是圆房,不是勾引。”赵氏刚才被吓得六神无主,但终究这些年没有白活,慢慢的也反应过来,心中慢慢生出恼恨。
该死,居然被个毛头小子吓住了!
她银牙暗咬,面上撑出笑来:“夫妻一体的事,我家清微也是堂堂正正嫁进你二皇子府的,哪怕是我与若离商量了一下,也是助你们二人圆房,哪怕是告到圣上面前,臣妇也自有几分道理在!”
萧玉绝眼中露出玩味:“倒是反应的快,难怪那丫头能在你手底下被压得翻不了身。”
赵氏的笑容滞在脸上。
昨日她就发现了,这位二殿下当真是阴阳怪气的一把好手。
十分擅长明褒暗贬。
他若是冷着脸也就算了,可一旦笑起来,讲出的话就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让人根本没法接。
只要一接上,他就能捅你个三刀六洞。
“遗物也拿到了,二殿下可以走了吧?”赵氏当了这么多年清流夫人,也是见过几分世面的,知道若是一味奉承阿谀,恐怕要被这等人物看轻了去。
当即就挺直了腰板,擦了擦身上的灰:“今日之时,我会细细向老爷禀报,殿下慢走,臣妇不送。”
言罢,转身就走。
这已经算是失礼至极的举动。
侍卫想要喝止,萧玉绝不以为然地抬手。
刁难一个女人已是有失风度,何必再为难。
况且,赵氏还是文官清流的家眷,今日她若是豁出脸去,跑到大街上哭,明日御史台的折子就能把二皇子参死。
毕竟说到底是他不圆房在先。
这也是白若离压根就没有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