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徐徐行去,尽显端庄,解开包袱,露出质地一般的南部然而脚步越慢,心绪却越乱。
万一,里头的真是殿下?
可是,殿下若真愿见她,又怎么会躲在马车中?难道是不愿意见她,明明,她才是正妃,且没有过错!
太多太多疑惑委居,积云扰雨,沉甸甸如烙铁印在心间,坠得疼,捏着布帘的手也微颤。
帘子终于被打开,她连忙看去——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晨间才与王爷同乘一辆马车,自是清楚里头的布局,没有任何变化。
鼻间隐约嗅见别样气息,以乎是母亲曾讲过的麝香的味道,丝丝缕缕地从某处传来,她的视线慢慢地落在座椅边的一个包袱上,莫非这就是清溪想告诉她的东西?
“那包袱不能拆!”
白若离着急的喊声更加印证了她的想法,她快速解开包袱,露出里头一般的蓝布,这蓝色的布料与她身上的天光云锦价差十倍百倍不止,甚至不如马车帘布。
可就是这样的一身蓝布裙,却被扯烂了领口与裙摆,扣子齐断,肚兜皱成一团,印着泪迹与斑驳的牙印。
她的手忽然就抖得厉害,猜到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不禁一寸一寸回过头去,忽然被一个人挡住。
是翠雾提灯来了,怕她看不清楚。
暖黄的烛光照了马车内里,翠雾讶道:“这不是晨间二小姐回门穿的那身丫头布裙?”
是啊,丫头布裙,她们今晨见白若离穿着这身下马车的时候,心中别提有多痛快,后来得知是清溪所为,更盛赞清溪机灵,母亲还赏了个金镯子,趁白若离被罚跪的时候使人塞给她。
可转眼的功夫,白若离就拿这套裙子打了她们的脸!
她默不作声的推开了翠雾,看向白若离的方向,只见那庶妹被两个婆子把住手臂,已经停止挣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身上穿着的乃是芙蓉诃子裙,头上也戴着芙蓉钗,刚才光忙着跟她打机锋,没有发现她的唇角被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