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绝凝视着她的那双水润眼眸,除了不安和无错,并没有别的情绪,于是才冷淡开口,“配不配得上,本宫说的算,你赶紧趁着夜色出宫,莫要被人看出端倪。”

白若离听话的点头,指尖轻颤着穿上衣服,脚步匆忙离开。

出宫的路上,白若离咬着薄唇面露疑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二殿下性格温和,待人宽容,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可今晚上他的表现,确是多疑霸道,毫无半分怜惜之意。

今晚若非她身份特殊,恐怕真的会死在这里。

夜风吹过,白若离打了个寒战,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景阳宫,就好像一个择人而噬的野兽。

回到尚书府,天色渐亮。

白若离刚刚换了一身衣服,就有丫鬟寻了过来。

“白若离,夫人叫你过去。”

门外的丫鬟语气不屑,直呼其名,丝毫不把她这个尚书府的二小姐放在眼里。

白若离的母亲只是个洗脚婢,白尚书酒后强占了她的身子,才成了尚书府的妾室,为他生下姐妹二人。

因为出身卑微,又没能生下儿子,她很快便被白尚书遗忘,再加上主母赵氏心思狭隘,便想法设法的将她折磨至死。

虽为官宦子弟,但无人庇护怜惜,白若离这个二小姐在尚书府,连个下人都不如。

“知道了,这就去。”

白若离脸色冷淡,袖子里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这样看人脸色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赵氏正在兰房里饮茶,瞧她过来,淡淡的嗤笑一声。

白若离欠身行礼,“给主母请安。”

赵氏放下茶盏,破天荒的露出一副笑脸,“若离,你娘走的早,主母对你可是视如己出,这不你刚刚及笄,主母就给你找了个好夫家,是御史台的陈公台陈大人,他在京城官居三品,虽然不日你爹,但配你错错有余了。”

白若离低着头,眼眸里浮现一抹怨恨。

赵氏替她说亲的事情,她之前就听府上的丫鬟说过了,所以便暗中打听了这位陈大人是什么样的人。

用四个字形容的话就是,畜牲不如。

此人不但年纪跟白尚书差不多,而且性格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