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婳,你觉不觉得,你挺过分的?你弟弟爬上我的床,你不骂他,你骂我。”
“你可以骂回去。”
“还有刚才,如果是我不小心误入洗手间,你肯定要骂我变态。”
“你没关门。”
“我没关门你就可以随便进了?你总说我恶心,你就说,你这种行为,恶不恶心?”薄修景此刻无比郁闷,一大早就被自家女人又打又骂,他心情能好才怪。
宋婳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对不起。”
“放手。”薄修景傲娇地冷哼着,他明明可以拨开她的手,却没有这么做。
“不放。”
宋婳枕着他的胸口,缓声解释道:“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恶心过,哪怕你几次三番弄伤我。那些全部都是气话,我也不是为了恶心你才吐你身上,实在是胃不舒服,没忍住。”
“今天怎么不抬杠了?”
薄修景的语气不自觉的放软了不少。
他很吃宋婳这一套,她要是愿意哄他,让他把命给她都不成问题。
“你昨晚跟小然说,你很爱我?这是真的?”
“这小子...”
薄修景的耳朵瞬间红透,他昨晚在和宋然说那些的时候,确实是想过宋然会传话。
只是...他没想到宋婳会这么直接地问他。
“薄修景,我只问你,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不是。”
薄修景矢口否认,“我不可能去爱一个心里没有我的女人。”
“那你为什么要对宋然那样说?”
“他是病人,我不想刺激他。”
“我知道了。”宋婳松了手,心间萦绕着若有似无的苦涩。
她就知道,她不可能从薄修景这里得到想要的回答。
薄修景见她松了手,又开始后悔自己嘴欠,他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抵在墙上,炙热地亲吻着她。
有些话他说不出口,但他可以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心意。
然而在宋婳看来。
他的这种行为无异于是在耍流氓。
一边说着不爱,一边还亲她...
“先生...”
福伯拎着一个年轻的小男生进来的时候,刚巧撞见两人拥吻。
他羞得满脸通红,留了不是,走也不是。
“什么事?”
薄修景松开了宋婳,一边喘着气,一边冷眼看向福伯。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对宋婳的身体算是很熟悉的了,但随随便便一个吻,都能将他的欲望勾起。
宋婳下意识藏到了他身后。
她脸皮薄,这样被人撞见总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专门负责采购新鲜果蔬的小丁我给您带来了。现已查明,就是他在果蔬里下了药。”
“谁指使你的?”
薄修景看向福伯身侧畏手畏脚的小男生,冷声问道。
“我不清楚,那人一米八五左右,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我根本辨认不出他。”
“他是怎么收买的你?”
“他给了我五十万,我爸被车撞了,肇事司机逃逸,急需用钱。我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帮他。”
“五十万?”
薄修景蹙着眉,淡淡地说:“家里有事,你可以跟福伯说,只要你开口,你爸的病情我会负责到底。没想到,区区五十万,就把你收买了。”
“薄先生,对不起。”
男生低着头,此刻也是追悔莫及。
早知道薄修景愿意帮助他家渡过难关,他哪里需要铤而走险?
“现在道歉已经晚了。你最好老实交代所有细节,争取警方从轻发落。”
“我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我听得出他是海城口音。”
“如果再让你听到他的声音,能认出来?”
“能的!”
“你记得你说的话。福伯,将他送去警局。另外,你让人去看一下他爸,钱不够就给他出了。”
“薄先生,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往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为你赴汤蹈火。”
男生没想到薄修景居然还愿意帮他,他忽然跪了下来,试图给薄修景磕头谢罪。
“这一套对我没用。”
薄修景让人将他架起来送去了警局,再不给他一个眼神。
“看不出来,你还挺善良的。”宋婳对于薄修景这样的处理方式倍感诧异,印象中,他似乎并不是这样仁慈的人。
“他还有用。背后那人藏得深,我还得留着他指认背后的罪魁祸首。”
薄修景以前确实没这么善良,失去一个孩子后,他开始相信因果报应。多行善事,就当是为了夭折的孩子积德。
“承认自己心软,有那么难吗?”
“你还有事吗?我很忙。”
薄修景还在因为宋婳的那句“恶心”耿耿于怀。
即便她跟他解释了只是气话。
他还是觉得,宋婳就是在嫌他恶心。
恋爱脑就是这样。
上头后基本不会去理性判断,所有的情绪基本都是随感而发。
“你先去忙,今晚早点回家,我们好好聊聊。”
宋婳心想,她很有必要跟薄修景解释一下五年前的流产误会。
他们就算过不下去了。
这些话还是需要说开,要不然薄修景肯定会以为她有骗婚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