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琳看了眼鹿野院平藏，决定帮他浑水摸鱼。

“我在思考一件事情，希望九条大人可以替我解惑。”

“请讲。”九条裟罗淡淡的说，同时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眼前的这个少女的任何情报。

黑发少女的容色无疑是极其出色的，可是九条裟罗对少女却没有什么印象，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她不是稻妻人。九条裟罗很快就反应出这一点，对于鹿野院平藏之前拙劣的理由叹气，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这位同僚的作风。

只能说真不愧是鹿野院平藏吧。

奥德琳笑盈盈的，嘴角的笑容温柔没有任何的攻击性：“据我所知，雷神大人所秉持的理念是永恒没错吧。”

九条裟罗点点头：“没错。常道恢宏，鸣神永存。永恒即是神明的意志，亦是我的愿望。”

“神明大人想要的永恒是不变的，可是怎么想都是办不到的事情啊。”奥德琳无聊的用指尖轻敲桌面：“人类孱弱，寿命短暂，最长每过百年就会换一代。这么多年下来，人类也在不断的繁衍生息，就从人这里来看，现在的稻妻和当初的稻妻就完全不是一个稻妻了吧。”

“那么，神明大人的永恒又要从何施行呢？”

“施行的对象都不一样了。”

奥德琳的话说的很对，没有彻底不变的永恒，就算是身为雷神狂热毒唯的九条裟罗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但是，九条裟罗不能表达出对奥德琳话语的认同，她重重的放下茶杯：“放肆，怎可妄议将军大人的意志！稻妻有相关律法，可以将对神明不敬的人抓进大牢里的。”

奥德琳撇撇嘴，不管九条裟罗脸上的冷色，继续说：“好吧，那就不说神明大人了，那我讲讲人总是可以的吧。”

九条裟罗没有出言，等待着奥德琳说出下文。

“永恒将时间拉得无限长，其中的每个节点都变得无限脆弱。当然，我不是在说神明，我的意思是，人类没有神明那般悠久的寿命，鼠目寸光，很容易就将神明的意志私自篡改。”

“为 己 谋 利。”

奥德琳每说一个字，指尖就在桌面上敲击一下，声音不重不轻，刚好可以让九条裟罗的内心有所触动。

九条裟罗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个少女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九条大将真的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如此的尊重将军吗？”

“往上看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