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嘉澍道:“游学三年,必定增长见识。”
鲍嘉成道:“嗯,至少在人情世故方面,确有提升。”
穆嘉澍道:“这游学嘛,不是游山玩水,得吃些苦嘛!”
鲍嘉成道:“没错!”
穆嘉澍道:“古语有云,不经打击老天真。人若经历困苦,必会痛定思痛,不再有天真之想。至于娶妻,自然不会仅限于颜如玉了,对不对?”
鲍嘉成道:“对。照你这么说,嘉庆应该不会老想着娶颜如玉呢!”
穆嘉澍道:“我表妹不是颜如玉,又不是才女。说真的,我觉得,你堂弟也许不会看得上她呢!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你堂弟与我表妹,那就是我舅舅家高攀了。”
鲍嘉成道:“看不看得上,也不是我说了算啊!还得看我堂弟的意思啊!”
穆嘉澍道:“那你堂弟的娘对未来的儿媳有什么要求呢?”
鲍嘉成道:“要求并不复杂,只要相貌端正,温婉贤淑,就像你表妹那般珠圆玉润……咳!就是有福气的,我堂弟的母亲定然十分满意。”
说话间,众人已行走多时,至巷口稍作停留,继而又往里行进数十步。
倒数第三户人家,门口有几盆花草摆放,旁有一只大黄狗趴在青石阶上,晒着太阳,悠闲惬意。
这就是鲍嘉成之堂弟鲍嘉庆家也。
鲍嘉成道:“我去敲门吧!”说着,便踏上第一道台阶。
只闻“吱呀”一声,木门缓缓开启,一个青年男子稳步而出。他头戴瓜皮小帽,身着浅灰旧袄,配黑色棉裤,脚蹬旧棉鞋,手捧着一堆色彩斑斓工艺品。
鲍嘉成道:“嘉庆!”
那位青年便是鲍嘉庆,生得面容清俊,眉毛如刀裁般整齐,只是肤色略黑。
鲍嘉成笑道:“成哥,你来了!”
鲍嘉成上前一步,揽过他怀里的那堆工艺品,道:“你准备带这些出门么?”
鲍嘉庆道:“今天是庙会啊,我娘在前面支了个临时小摊,卖这些玩意,赚些家用呗!”说着,便回身锁门。
鲍嘉成道:“你弟弟呢?在学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