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茉去了村里裴家。
苏茉的目的是请裴年的媳妇潘氏去帮忙做饭。
阿坝村人是个杂姓村,各种各样的姓氏都有,裴姓却是唯一的一家。
裴家上一辈据说是逃荒到阿坝村落脚的,老两口去世得早,独子裴年前些年娶了县城里大户人家的丫头,生了一子一女。
好景不长,五年前裴年外出做工被地痞流氓打得重伤,养了这么些年越发严重了。
家里就裴年媳妇一个劳力,要照顾久病的丈夫,又要养育子女,日子过得很是困苦。
裴家没有院子,苏茉刚到裴家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屋里传来的咳嗽声和女子的宽慰声。
屋里裴年捂着胸口,“咳咳咳……”
潘氏急急地倒了水递到裴年的嘴边,一手帮他顺着背,“裴年哥哥,喝点水吧。”
裴年喝了水,稍顺了气,艰难开口,“彩云,我这身子是不行了。
解脱了倒还好,可惜苦了你。
我终究是害了你。”
潘彩云扑倒裴年的怀里,又不敢用力,只把头轻轻地枕在裴年的胸口,忙道,“不苦,我不觉得苦。
裴年哥哥,你没有害我,是你救了我。
我是心甘情愿嫁你的。”
裴年闭了闭眼,“是我强要了你。”
潘彩云摇头,“当年我被主家下了那样的药,逃脱之后……遇见了你,是你救了我。
是我执意要跟着你的。
裴年哥哥,我们好日子还没过够呢,你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们的孩子。”
潘彩云低低地哭起来。
屋里裴年忍着身体的不适温声安慰,“彩云,都娘的人了,可不能哭鼻子。”
这话没有安慰到潘彩云,她不依不饶道:“我就是要哭,做娘怎么了,我想哭就哭。”
裴年似乎有些无奈,微微叹了口气,试图转移妻子的注意力,“你去看看女儿在做什么,怎半日不见她。”
潘彩云擦了眼泪,这才想起好像是大半日都没见着女儿了,急切地出了屋子。
屋外的苏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