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林宰辅、祁月白正在内廷召对。
“老三,如何看待易曾序的案子,若由你来定审,又该如何办理”
“父皇是说印钱案?”
夏凌帝点了点头让祁月白继续说。
“儿臣觉得这只是一个小案子,疥癣之疾,林通议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儿臣认为根据我朝律法,依法办理即可。”
“治大国如烹小鲜,别以为这样的事是小事,易曾序有无过错其实无妨,赚取一些钱财也无妨,可易曾序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员就敢藐视律法,以小窥大再往上数数,还会有多少无视朝廷法度的大臣。”
“儿臣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敢知,是明知还是嘴上只能说不知”
“儿臣惶恐”
“林宰辅,易曾序一案必须大办,汇同大理寺、刑部、监察道御史台共同审理,由你亲审。”夏凌帝转头向林世平说道。
“是,臣领旨。”林世平答道。
“老三,可知我为何让林宰辅大办此案?”
“儿臣不知。”
“林子里,老虎是最大的,可老虎也有累的时候,有的时候会打盹儿,可老虎知道每过一些时候,就需要一些慑猴的鸡,杀杀鸡就能让猢狲们知道老虎还在,还没糊涂。”
“易曾序就是这次给那些京官大老爷们的紧箍咒,免得有些人忘记了天家的威严,只有血才能让一些人长长记性。”
“是,儿臣谨记。”
“还有一事,儋阳水灾冲毁了盐田,现在儋阳临近几县已成泽国,难民流离失所,国家盐赋也只能靠蜀地支撑,如此大事,可下面有人不想让朕知道啊,事到如今已过去两月有余仍不见抵报。”
“竟有此事?”林宰辅与祁月白异口同声的诧异道。
“他们不想让朕知道,自以为能瞒天过海,若真有能力瞒天过海,朕倒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事情已经往不可控的方向在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