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霍北亭先生的律师,我姓谭,谭宏。”
听到“霍北亭”这个名字,阮青鸽握着话筒的手有些紧张,深呼吸:“霍北亭,他怎么了?”
“霍北亭先生于今天凌晨三点溘然长逝,您今天能抽空来一趟珠山吗,有些霍北亭先生的遗物要交给你。”
“哐当……”
话筒掉落,阮青鸽颤抖,心脏不受控制的抽动着。
缓了一会后,把话筒拿起来,阮青鸽深呼吸:“我这就过去。”
“好,我在霍北亭先生的公司等你。”
阮青鸽站起来,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站不稳,试了好几次才勉强能走动。
霍北亭,你怎么可以死!
阮青鸽拿了背包急速下楼,开着车直奔珠山,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霍北亭的公司她来过一次,但只一次就记住了位置和路线。
阮青鸽把车停在霍北亭公司的楼下,鼓起勇气坐电梯去了十楼。
以往热闹的公司今天变得很安静,阮青鸽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到霍北亭办公室的时候,谭律师已经坐在那等着了。
“阮青鸽女士,请坐,我是早上给你打电话的谭宏,霍北亭先生生前把他的身后事全权交给我处理。”
阮青鸽坐下,声音颤抖,眼睛里有一层水雾:“霍北亭呢?”
谭宏看了阮青鸽一眼,发现这位女士对霍北亭不是全然没有感情的。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最后却没走到一起。
“霍北亭先生说不想让人见到他死后的恐怖模样,所以,他的遗嘱里写了不让任何人见他,抱歉。”
阮青鸽深呼吸一下:“什么病?”
谭宏指了指脑袋:“这里里长了个瘤子,挤压到血管,导致血管爆裂,没能抢救回来。”
“他怎么说?”
在谭宏将霍北亭的遗嘱念出来后,阮青鸽掩面,无声抽泣着。
傻子。
为何给她留钱,几个意思?
霍北亭,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看着伤心欲绝的阮青鸽,谭宏想要问的那句话最终没有问出口。
他想,不需要答案了。
霍北亭先生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刻入骨髓,这个女人对他并不是一分情丝都没有。
他能瞑目了。
谭宏等阮青鸽平息后,将一个黑色的布袋推到阮青鸽面前:“阮女士,这是霍北亭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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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鸽拿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个碧绿通透的玉坠,竹子形状,入手冰凉,价值不菲。
将玉坠握在手中,阮青鸽抬头:“他的照片,你有吗,给我一张吧。”
就当做念想。
谭宏从文件袋里取了一张出来:“他之前就烧掉了为数不多的照片,我只在他的遗物里找到这张。”
大概是因为上头有阮青鸽,他不舍得。
阮青鸽拿过来,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这张照片是她那年去首都找傅盛楠的时候,碰到他,他们一起在广场留的影。
照片的周围早就泛黄,傅盛楠已经被剪掉,只剩下她和霍北亭。
重新塑封,保存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