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来得早。
宋瑛对着空了哈口气,呼出了白烟,耳朵听着宋时鹤的话,“北关传来战报,章俞次子死在了战场上,越少知病症缠身无法行走。至于西月那边,依旧与大将军僵持着,这里面最为得意的倒是越国。”
宋瑛看着室外轻轻落下的细雪,“我最讨厌越国了,跟温峻一样贱得要死。”
宋时鹤笑了笑,“他如今还在关着,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过陛下还未下旨如何处置。另外,宁王殿下倒是挺安静的,有人悄悄去见过他,看样子是希望他能出面。”
宋瑛指尖拨了拨桌上的小水缸,鱼儿受惊四处游摆冲撞。
“越少宁不会在这个时候出面,他也在等……”
宋时鹤蹙眉:“温峻只说了越少知的事,却不说越少宁的……陛下似也不追问。”
“他能说什么,他们都是分开行事的。越少宁太过谨慎,除非是越少知的供词才足以置越少宁人头落地的地步……”
越少知应是想着在利用完越少宁后再自行处置,可惜中途多了她宋瑛这个变数,他应是为了让她不好过,把越少宁留给了她来对付。
宋瑛撇撇嘴,当真胸襟狭隘。
听见脚步声,二人朝外看去,是荣叔来了。
“郡主,宫里来人了,陛下想见您。”
宋瑛戳了戳水面上的鱼儿,对发儿道:“更衣。”
宋时鹤不便留着,自起身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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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宫,越修辕对宋瑛道:“步妃说,阿瑛姐姐与她约好了一起画画。”
宋瑛反应快,“的确有这回事,之前华公主都欣赏我的画技,我也想给她看看。”
越修辕勉强笑了笑,“阿瑛姐姐当真是信心十足……”
宋瑛:“陛下一起吧,我也给陛下画一幅。”
“呃……朕先同阿瑛姐姐一起过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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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步妃,越修辕让人备来笔墨纸砚。
宋瑛撩起袖子,她握着笔杆,视线在越修辕和步妃二人之间来回动,“陛下为尊,我先给陛下画?”
“不不不。”越修辕摆摆手,“朕还有折子没看完,你们画、你们画,画好了朕来欣赏。”
步妃不解,“听说郡主画技如神,陛下当真不留下?”
越修辕边朝外走边道:“不了、不了,你们慢慢画吧。”
目送着越修辕离开,步妃走回桌边,“那就请郡主为本宫作一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