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鹤:“怎么逃的?”
宋晋卓:“这孩子倒是学会隐忍谋划了,假装听话,去山里采了君子给守卫吃。但你祖父并未将他捉回去,想让他在外练练。”
宋时鹤道:“要不让母亲去接他回来吧?”
宋晋卓盯了一眼坐姿规矩的宋时鹤。
宋时鹤解释道:“哥哥作出此举,无非是想念母亲了,让他们母子早日团聚,亦是应该的。”
然后继续沉沦在母亲的保护下。
宋晋卓眼里透着精光,淡笑了下,“你呀……最近和叶家姑娘如何?”
话题转得快,宋时鹤已习惯。
“儿子与叶姑娘各有各的忙,各不相干。”
一句话,言明了自己不会娶叶洛儿。
可宋晋卓又岂是那般好说话的,他点了点桌上写了一半的信,缓缓说道:“宋时恒腿伤后,亲事也被退了,县主最近正在为此事焦虑。既你不肯,我那便同县主说,以她的身份去向叶家提亲……”
“父亲!”
看着宋时鹤目中透露的怒意,宋晋卓不在意地笑了笑,“怎么?你没要固春做通房,为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你不愿娶叶洛儿,为父也不逼你,你做什么给我脸色看?”
他这哪里不是逼!
固春是宋晋卓用来试探他心底有没有人,且对那人在乎的程度。
如今再提叶洛儿,自己又显怒意,还是着了宋晋卓的道。
宋时鹤咬了下唇,说道:“如今,咱们宋家都要自身难保了,父亲又何苦再拉无辜之人入这火坑。”
宋晋卓却一点儿都不觉着此次宋家会被遭遇到什么。
“时鹤,想必你该明白,越少知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他还是在意你阿姐的,倘若你阿姐活了下来,宋家就不会有任何事。”
宋时鹤面上一片冰凉,“父亲的意思是,想要牺牲阿姐保宋家。”
“有何不可?”宋晋卓起身道:“为父自然也信你阿姐的能力,但为父作为家主,也应为全族打算。”
保全族,做出一点牺牲,很值,很应当。
宋时鹤道:“那万一我们都猜想错了呢,越少知铁了心要阿姐死。父亲又拿什么保全族?”
一旦此次送亲出事,宋、霍、温都逃不了。
宋晋卓又坐回椅上,闭上眼,有一下没一下地瞧着桌面,最后说了句,“总有办法的……”
此次父子谈话不欢而散,宋时鹤去了棠枫园找叶洛儿。
管家告知他,叶洛儿出去了。
宋时鹤便等在院里,直到傍晚叶洛儿才回来。
“十五?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