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又看向商遇兴,“后日面圣,虽说是陛下出题定夺,最后还是越少知拍板,无论结果是什么,你且只应着,日后再说。”
商遇兴早没了刚才的轻松,认真点头:“阿兄已同我说过了。”
宋瑛对两兄弟道:“父亲和越少知,因着孩子的事,面和心不和。之前带宋婼儿和孩子回侯府办满月酒,也不过是虚于表面的安抚。”
商遇季接过她的话道:“宋婼儿若是再不拉回越少知的心,她怕是要被你父亲放弃了。”
宋瑛只说了句,“看她自己造化了。”
商遇兴不由得哧了声,“舅舅总是这样,有用的就笑脸相迎;没用的,直接扔一边儿。”
宋瑛叹气:“所以你明白,你娘为什么不愿意再跟宋家有牵扯了吧?”
商遇兴吐气轻呼,摸了摸心口,“得亏遇到我爹这种心软的了。”
商遇季轻笑:“父亲可不心软,他只是对母亲心软。”
“对了。”商遇季又想起一事,“昨日带遇兴去见舅舅,他说越少知给孩子取名朝云。你知道吗?”
宋瑛:“知道。”
满月酒那天,宋时鹤就将当日发生的事悄悄传给了发儿。
商遇季又道:“我见元平县主还在,但不见宋泠的身影。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估计时候差不多了,元平县主离开侯府之日,就是宋泠到京之日。”
正如宋瑛说的,进申考结束后两日,宋泠到京了,直接去见了宋晋卓。
这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进了宋瑛耳朵里。
“奴婢亲眼看见泠小姐下的马车,胡伯来迎的她。”
“就她一人吗?”
“还有一个护卫,高高瘦瘦的,皮肤有点白,长得也行,看身段就是练家子,应该不输无奇。”
宋瑛掐指一算,“所以无奇为什么还不来?”
发儿??眨眼,“郡主问奴婢?那奴婢问谁呀?”
墨汁从屋外走了进来,她听见了她们的谈话,说道:“药掌柜说已经联系上了,估计路上因着什么事儿耽搁了吧?”
宋瑛往后一躺,躺椅随着她的重量开始前后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