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怕他真被霍雷鸣挂了,正要穿上衣服去看看,外面响起脚步声,是霍臻回来了。
“你没事吧?”宋瑛打量着霍臻,先看他有没有被扇巴掌或者敲脑袋。
没有手掌印,脑袋起了个包。
果然又被敲了。
宋瑛拿出药瓶,擦在他起包的地方。
“嘶,疼。”
“父亲这次这么用力?”
“谁睡觉被吵醒都不好受呀。”
宋瑛:“那父亲有告诉你吗?”
霍臻:“起初,他不说,还想赶我走。我就同他说,说你做噩梦,梦到咱们全家挂墙上了。他不信,还想打我,我又说你做梦特准,在吴城时,要不是你因梦提醒我,我就没了,然后他就真信了,嘿。”
宋瑛:“……下次另找个话编,看把父亲吓得。”
霍臻:“不这样,他不说呀。你猜,那个和他联合的人是谁?”
宋瑛想了想:“越少知?”
霍臻一惊,“你知道啊?”
宋瑛:“我是从上至下来猜的。陛下现在还没那个谋略,所以再下一级就是越少知了。”
“哦,你猜得还挺有顺序的。老家伙说,他也只是收到消息,而且他收到的消息时间也不比我早多久。至于具体是如何引出西月山贼的,只有越少知自己知道了。”
宋瑛将药瓶口塞好,沉思道:“越少知人虽然在京中,但他有自己的人手。他一定是早就计划好的,而要进行如此缜密的计划,必然是他十分信任的人……”
霍臻看着宋瑛,“你又开始推测了吗?”
宋瑛:“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温峻?”
霍臻:“那神经病啊?”
宋瑛:“因为温峻之前说要来找我麻烦,以他的脾性,他肯定会来,可是他没来,后来发儿打听到,他是离京了。”
霍臻也做出深思状,摸着微微冒出胡渣的下巴,“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宋瑛:“西月人装作山贼,隐秘在边境,定然是要做些什么重要事。我们却将这支队伍毁了,你还赢了胜仗,西月不仅不记恨,还送人送城池要结盟,真这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