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男人还要买他们家小女儿。”
渔妇在那里坐在船边道。
闲来无事,她望着韩瑾语话家常道,“虽然不般配。
但是,他们夫妻两想着反正他们也养不活女儿。
索性就准备卖掉她们女儿。
当天,那女儿知道了,就要死要活的。
她说着日子过不下去了。
她要去寻死觅活的。”
韩瑾语问着:“她最后自杀了?”
渔妇道:“那姑娘本来是要自杀的。
但是被她老子娘抢下了剪刀了。
因为吃不饱,她也没有什么力气。
后来,她还是送到大财主家了。"
渔妇一边开口接话道。
她一边忽然在那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只是望着一片白茫茫的土地。
渔妇慢慢叹息道,”后来,听说啊。
那个小丫头在大财主家,也没过几天。
就听说那丫头跳井死了。“
女人问:“那再后来呢?”
韩瑾语困惑得询问道,“后来,那丫头家里人问过没有。
他们女儿的具体的死因?”
渔妇不屑道:“问什么问?
屁都没有一个!
别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
他们的女儿本来就是卖出去的。
而且大财主家,怎么是他小门小户惹得起的。”
渔妇在那里非常不耐烦得招了招手。
她只是摆手道,“别人财大气粗。
他们拔出一根毛,比我们腰都粗!
哪又什么后来。
穷人家的女儿,死了就是死了呗!
有谁敢说什么呢?
只是,她家老子娘后来在我这里哭了好久。
她老子娘说她女儿命苦。”
女人愤怒道:“这就虚假得很了。
人死了,她当妈的哭有什么用。
而且,也是他们做父母的送过去了。
他们自己送女儿入虎口。
他们有不敢找那个老男人算账。
她就会哭,真没用。”
韩瑾语听着多少有些恼火得在那里愤恨道,“真气人!
这个世界到底是有多残忍啊!
真是可怕得很呢!
我真受不了这个!”
渔妇叹道:“日子还不是要继续过着嘛!
受不了也得受着。
我看还是那些年轻姑娘脸皮薄。
或者,她们吃得苦还太少。
有些委屈,有些什么耻辱,她们就受不得。
小主,
不像我这老婆子,脸皮厚。
我可全都不在乎了。”
渔妇忽然从一旁拿出一个葫芦来,就往嘴巴里送。
她喝了一口酒。
然后,只见苍老的面容慢慢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