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兴致勃勃的去，回来的时候张大妮的脸色明显不悦，一时间沈清清都有些好奇，眼神忍不住直往宋丰美的方向瞥。

宋大成也不解，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男女澡堂是分开的，等他洗完出来就看到气成河豚的老婆子，一路低气压的走回家。

宋丰美看了又看张大妮的脸色，最后还是被两双好奇的视线盯得无法沉默，这才把刚才的经历复述了一遍。

母女俩跟宋大成分开后，就直接进了女澡堂。北方的澡堂子人不少，特别是这冰天雪地的时候。

两人找了个稍微空点的角落进行冲洗，毕竟是第一次跟这么多人赤身裸体的见面，还是有些拘谨的背对着众人，享受着冬日的温暖。

正当两人相互帮忙搓完后背的时候，一个不认识的大妈凑到她隔壁的笼头下。

张大妮一转身就跟大娘的视线碰撞到了一起，当时也没在意，只以为是别的地方没空位，对方来找位置的。

不认识对方，母女俩也都没有在澡堂子里跟陌生人打招呼、攀谈的想法，只想着装没看到回身继续泡澡。

不想还没等张大妮移动身形，就听对方一副自来熟的开口道。

“噢哟，你就是宋副团的娘吧？”

张大妮一脸不解的看着对方，这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对方这一脸假笑熟络的样子，即使不认识也不能当没看到。

客气的回了个笑，张大妮镇定的问道：“对，我们认识吗？你有什么事？”

不确定对方是什么套路，张大妮直接了当点名，她可不想被周围人当成八卦对象，特别还是裸体对象。

“我姓蔡，我们家就在你家斜对面，也算是邻居。”

邻居？张大妮更是一脸问号，她来了这么久除了对门刘红梅家，知道斜对面还有一家，只是似乎两家没什么往来。这突然对自己这么热情，是有什么图谋呢？

张大妮想不出两家的交集，撇过头看向三美，眼神里都是求解。宋丰美虽说来这有一段时间，但是平常不怎么出门，接触最多的也就是刘姐和一些不请自来的嫂子们，对这位大娘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宋丰美爱莫能助的无声摇了摇头，不等张大妮弄清楚这位的来历，就听蔡大娘已经等不及开始攀谈。

“之前你儿媳妇儿刚来的时候，我就上门想着邻里间相互认识下，以后有事也能有个照应。

只可惜我老婆子穷，没啥本事，也不受你儿媳妇待见。就是家里不称手刚好油用完了，想借点猪油她都没给面子，直言要借一勺油就得拿家里几十斤菜去换。

把老婆子伤心了好一阵子，要不是看老姐姐你长得亲切，我这是万万不敢再跟你们家打交道的。”

张大妮皱着眉听她这长篇，看似和和气气的聊天，但是眼神中带着幸灾乐祸，明显就是来告黑状的。

猪油？放谁家不是金贵的东西，但凡心里有点数的人，都不会贸贸然开口去借，更何况还是个没交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