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泡泡。”

“爸爸，你又喝酒了。”泡泡敏锐的闻到闻时砚身上的酒气，小脸有些严肃的望着他。

“喝了一点儿，爸爸昨天实在是太高兴了，所以才多喝了几杯。”

闻时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酒后的沙哑。

“爸爸！你跟谁打架了！”

刚刚闻时砚的脸一直藏在被子里没有露出来，这会儿泡泡终于看到他的脸，不由得心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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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闻时砚脸上明显的淤青和嘴角那道鲜红的未结痂的伤口，大眼睛很快便蓄满了泪水。

闻时砚赶忙下床将他抱在怀里，“爸爸没事，就是不小心撞到了。”

泡泡的小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显然是不相信闻时砚的话，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你骗人，你这就是被人打的。”泪水顺着他的小脸流在了闻时砚的手心。

闻时砚眼里闪过一抹愧疚，他轻轻擦去泡泡脸上的泪水，“那你一会儿给爸爸上药行不行？”

“爸爸以后再也不跟别人打架了，好不？”

泡泡点点头，然后用带有鼻腔的声音说道：“是谁打的你，我也要打他一顿。”

闻时砚听着他的话笑出了声，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比爸爸受的伤还严重呢。”

“那你还挺骄傲是吧？”韩无霜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学小年轻打架啊。”

韩无霜一般是不会在闻时砚睡觉的时候进他的房间的，这次还是因为她在下面一直等不到他们父子俩才上来的。

闻时砚没搭理韩无霜，而是直接下床刷了一个牙，然后一把抱起泡泡。

“走咯，爸爸带你去吃饭。”

韩无霜看后面像是看鬼一样在看他，她严重怀疑闻时砚打架是打到脑子了，否则他的心情怎么会这么好。

——

“爸爸，我们这是去哪？”

闻时砚笑笑没说话，一不小心牵动了嘴角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