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泡泡，爷爷抱抱好不好。”

被韩无霜一个肘击怼到一边去了。

“你在外边待了一天，衣服上不知道粘上了什么，不能抱。”

“把衣服换掉才能抱。”

闻自智敢怒不敢言，灰溜溜的跑上去换衣服了。

闻时砚看着父亲这副模样，好像这么多年像是白认识他了一样。

他印象里的闻自智就是一个严肃，不可靠近的父亲。

他从小就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很羡慕别人有父母的陪伴，可以骑在父亲宽厚的肩膀上。

闻时砚还记得小时候，自己有一次因为贪玩回来晚了，隔天父亲知道后让年仅五岁的他在祠堂跪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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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奶奶在外面如何拍打父亲，他都无动于衷。

原本他放学回来的时候，看着父亲的车回来了，还没等他高兴，就被父亲一声呵斥给吓到了。

到现在他都忘不掉父亲的眼神。

从小他就被灌输他是闻家的继承人，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行为，千万不能逾越规矩。

别人的童年都是游乐场、游戏、美食。

他的童年就是数不尽的规矩，数不尽的功课、和数不尽的挨骂。

好像也是从那次事情之后，他父亲才算是对他管教松了一点。

他也是第一次在父亲和爷爷眼里，看到对他的紧张。

可是一切都晚了。

“你怎么了？”

温书渝见旁边的男人格外的安静。

“我在想你是个好妈妈，我也会努力去做一个好爸爸。”

“啊？”

温书渝被他突然冒出的话，感到不理解。

闻时砚见女人不解的表情，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并不打算做解释。

“啊啊啊！”

小崽子才刚被换好衣服的爷爷抱在怀里，就开始想要挣脱爷爷的怀抱。

闻自智以为小崽子是想换个地方待着，刚把他抱起来，他就伸手朝爸爸的方向挥着小手。

他只能把小崽子放到闻时砚的怀里，果不其然，刚放到他怀里，小崽子就笑起来了，露出自己没有牙齿的小牙床。

闻自智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酸酸的。

而小崽子的的表情仿佛在说：“快看爸爸，我没给你爸爸面子，我替你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