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歆,宋玉被人押着到了山脚下的军营,又怕他们串供,张昭还很“贴心地”将他们分别关押。
张昭来到了牢房之外,张昭看着里面的宋歆笑道:“宋歆,你可知道这次你惹了多大的祸事么?”
宋歆微微抬眼,“大人,人不是我杀的,宋玉也没有杀人。你只听一面之词就定我的罪,未免太草率了吧?”
“草率?呵呵,宋歆,有十几人都愿意作证,指你纵凶杀人。本官劝你就不要抵赖了,老实认罪,或许还能死的快一点。”
“大人,你就如此确信,我会死么?”宋歆斜着眼睛笑道。
“我虽然不知你为何如此狂妄,但你的胆量的确让本官欣赏了。”
张昭说完呵呵一笑,宋歆在他眼中,就像是笼子里待宰的鸡犬一样。
他仿佛觉得自己是个胜利者,碾压宋歆这种一无官职,二无家室的人,居然也让他产生了一点快感,“怎么?无话可说了?你居然还在背后议论本官,罪加一等!”
宋歆此时看向张昭,“大人,你准备把我议论你的话也写进公文里吗?”说完他顿了顿,“就是你收受利是的事情。”
张昭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但他掩饰的很好,笑道:“本官也不怕让你知道,这里收利是乃是人人皆知的事,你以为丞相不知道么?实话告诉你吧,夏侯氏和丞相的曹氏每年也会给辟雍上下官员送些利是。就算写进了公文,就算你能面呈曹丞相,他也不会处罚我。”
宋歆听了暗暗叹气,便闭上了眼说道:“张大人,那典校署呢?”
听见典校署三个字,张昭像是本能地哆嗦了一下。大多数的朝廷官员,听到这个名字,都会有这种反应。
他狐疑打量着宋歆,思考着这个小子为什么突然提到了典校署。毕竟在朝为官,没有几个人是真正干净的,典校署或许早就搜集到了他们违法的证据。这些中下层官员,个个都是如履薄冰,每天都要嗅探着朝堂上的风向。万一哪天判错了方向,那些证据就会立即变成绞死自己的绳索。
两人之间陷入了死寂,宋歆闭着眼睛气定神闲,张昭则脸色发白站着,仿佛两人的身份就因为一句“典校署”而互换了。张昭变成了那个等待受审的犯人。
这时候,木门吱呀一声,把张昭惊出了一身冷汗。一个随从走进来禀报,说是有人求见。
张昭不耐烦地说道:“何人?没看见本官正忙吗?”
“大人,是羊氏的羊公子,和钟氏的钟公子,还有令狐公子三人。”
张昭脸色一变,这三人家室背景都不容小觑,而且三家每年捐给辟雍的钱粮也不少,必须要见一见的。他顺势对宋歆恶狠狠说道:“等我回来,再找你理论!”
见到三人后,出来一问,他们在上面辟雍丞的住处未能找到张昭,听人说张昭正在处罚一个犯错的奴婢,就一路找来了。
张昭满脸陪着笑问道:“三位来见本丞,不知道是何事呢?”
羊衜三人躬身一礼道:“大人,我们是为了宋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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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