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欺负人,又没占到便宜,心中不甘...
他从地上爬起,不敢再动手,拿起食盒哭着就跑。宋歆只觉得哭笑不得,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了小孩,他回去告家长似的。
小厮找到郑管事,将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不但没得到同情,又挨了一顿臭骂,脸上被打了一个耳光。
“今天晚上,你来这里看着他们,我怀疑他是偷厨房的东西,你若能捉住他,我就给你奖赏。”老头子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本事一点不差。
小厮捂着脸道:“可是,刘师傅不让...”
“他又不在,你怕什么,出了事,老夫担着。”
这小厮虽然不愿意,但管事的话他又不敢不听。这个院子里阴森森的,白天都透着凉意,晚上来这里着实害怕。不过今天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可管事都吩咐了,他又不能不来。
看着宋歆的房子,心中诅咒着。要不是这个卑贱的生口,他也不必受这种苦。
他这样想的时候,却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也不过是个生口。凭什么宋歆和拓野就能每天吃好睡好,而自己只能被管事的呼来喝去,当牛做马,还总因为一些小事挨打受骂。
夕阳沉入天边,最后一抹光亮带着留恋消失在地平线。
微风轻拂着园圃内的药草,宋歆和拓野早就回自己屋子里锁了门。而那个小厮蹑手蹑脚的走到院子外面,来到一处阴暗角落里等着。
郑管事在他身后不远,这老头知道刘京的规矩。他对小厮努努嘴,让他进院子里去藏着。看见小厮面有难色,郑管事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们两个等着,害我在这里担惊受冻,我定要你们好看!”小厮心中一只骂个不停,同时也把宋歆的祖宗也问候了一遍。
后半夜时,他正感觉昏昏欲睡,头不停地因为困倦而点着。就听到了撞门声,小厮立即打起精神,借着微微的光亮看过去。
开门声并非是从宋歆和拓野的房子传来,而是刘京的房子。黑洞洞的院子里,漆黑的屋门里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咚咚声,像是有人在跺地。
小厮背上生了冷汗,“刘师父不是出门去了吗?怎么他的屋子里还有动静,难道是...”
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可是一想到管事老头那刻薄阴狠的性子,还是大着胆子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玉钤之内的于吉也正借助水镜,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这傻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宋歆刚刚完成一次修炼,睁开眼就听到于吉在喃喃自语。好奇地走过去,看到了今天被自己打了一拳的小厮。
“他为什么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