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鲜卑人,你不要过分关心,否则会露出破绽。现在不是你发善心的时候。”
几句话讲完,将宋歆躁动的心情安抚下来。是啊,这话虽然无情,但却是实话,自己出去又能做什么呢...
于吉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道:“不要浪费我的一番苦心。万一你的灵核被刘京察觉,我可就白费心机了。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学会感知和控制你体内的真气。”
“好了,不要管外面的事,你按我说的呼吸节律,闭上眼睛睡觉,什么都不要去想。”
“睡觉?”宋歆甚至都觉得自己听错了,这样紧张的的时候,于吉让自己睡觉?
虽然是在心里想的,但于吉还是不知怎么就知道了,“不知生,焉知死?休息也是修行者的重要功课,天地日月尚且要轮换休替,何况人呢。”
“那他们怎么办?”
“刘京暂时不会杀他们。你要做好准备,白天你滥发善心,偷偷给他们塞食物,刘京他们定然会找机会敲打你的。”
然后按照于吉的指导,平静呼吸,一开始满脑子杂念,但随着呼吸加上药物的作用,不一会竟然沉沉睡去。
清晨一声鸡鸣,宋歆从睡梦中醒来,他觉得精神不错,揉了揉眼睛,看见手腕上还有一道浅浅的勒痕,知道昨夜那鬼脉藤蔓定然是光顾了。
他走出屋子,却见到兄妹二人的屋子大门洞开,二人不知去向。
“一会你跟着管事去看行刑,告诉他们,别把人打死了。”刘京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吩咐。
宋歆顿时心头一凉,生口私自逃走,在家族内都会面临严厉的刑罚。
果然不到一刻钟功夫,郑管事走进来,阴沉着脸看着宋歆道:“跟我来!”
心情忐忑地跟着老管事,二人七拐八绕地走了半天,终于来到一块三丈见方的沙地,周围高墙下摆着各种刑具,上面的血迹已经结了硬块,乌黑乌黑的。
人形木架上,拓山和拓野两人被双手反绑,两根手指被绳子吊起。手指已经肿胀乌黑,粗了整整一圈,甚是可怜。他们弓着腰脚尖碰地。看他们痛苦疲惫的样子,不知道在这里吊了多久了。
他们早已经给打的不成人样,脑袋肿大了一圈。少女拓野一双大眼如今肿的只剩下一条缝,眼角和鼻子边缘都是结了痂的污血。
拓山则更凄惨,浑身的鞭痕,皮开肉绽更是可怖,在清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