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此车他可是分文未花,是朋友换了新车,便将这辆旧车送予他了,至于如何处置,全凭他意。
“大叔,你这价格未免过高了些吧!即便它木料再好,也终究是旧货,做一辆新车又需多少银两啊!”
摊主的话刚一出口,小溪便不乐意了,只觉他心黑如墨,一个破旧的车厢,竟敢要她三两银子,难道他和相公看起来像那冤大头不成。
摊主却也不气恼,满脸笑意,“丫头,我这价格已十分公道了,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旁人,看这辆马车究竟值多少银两。”
做了多年买卖,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若是因他人一言而气恼,那着实没必要,也证明你根本不适合做这行。
陈家旺闻听此言,开口说道:“大叔,如样吧!一两银子可否卖与我们?你这车虽木料尚佳,但毕竟已用多年,总不能还按新车的价格来算吧!”
摊主赶忙摇头,“不行,这个价格是万万卖不得的,毕竟我这也是有本钱的,总不能赔本赚吆喝吧!”
“我再加二百文,一两余二百文,你卖不卖?若是不卖,那我们就去别家再瞧瞧,或是去木匠铺定辆新车,也花不了几个钱。”
小溪见一两银子对方不肯卖,便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加了二百文。
本以为此番定然能成,结果却大失所望,摊主竟是丝毫不肯松口。
两人无奈,只好使出那屡试不爽的杀手锏,那便是佯装离开,此招果真是立竿见影。
“二位先别走啊!我们再谈谈吗?”见两人意欲离开,摊主心急如焚,赶忙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陈家旺和小溪见此情形,心中暗喜,便停下了脚步。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最终以一两半的价格成交。
当两人牵着马车离开草市时,太阳已西斜至申时初。
“相公,我莫不是在做梦吧!从今往后咱家也有马车了。”小溪做梦也未曾想过家中有朝一日能买得起马车。
日后出门,再也不必担忧冬日受寒,夏日淋雨了,简直是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