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气无力的询问，整个人闭着眼睛，脑袋无力的靠在石头之上。

对方闻言，嗤笑了一声，随后开口道：“你懂什么，这焚天巨龙，岂是常人说灭就能灭的？那可是上古妖兽，你们那师祖当年也不过只是镇压封印而已，其实这些年，这妖物一直都活着，一直都在你们脚底下活着！”

沈泽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是这轻轻的挪动之下，那疼痛又开始如影随形，他有些受不住，于是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随后又将眼前流出的血水擦了擦。

“小师弟，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还是这般讨人厌！真是想不通，当年的师傅和其他师兄弟到底稀罕你哪一点，竟像是守着宝物一样护着你！就连死也不愿意告诉我你在哪里，甚至还愚蠢的想要和我同归于尽！”

“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傻？同归于尽？就凭他们也配?不过就是多活几年的蝼蚁而已，还妄想把我挫骨扬灰？”

“甚至为了不让我活着找到你，居然启动了悲悯阵法，那场大火实在是烫的很，我可想跑了，可是...可是你知道吗？师傅在最后硬是死死的抱住了我的腿，我害怕极了，悲悯一出，不留活口！我一掌就击碎了他的天灵盖，那红白的脑浆弄了我一身，二师姐见状直接吓晕了过去，其他师兄弟更是把我围了起来，想把我困死在阵中！”

“然后，他们每一个，都被我给杀了，我割了三个人的头颅，挖了两个人的眼睛，他们生前很痛苦，可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在和我说什么正道，光明....我呸....生活在光明里面的人才有资格谈论光明！”

“地狱里的老鼠根本不在乎光明是什么，正道和它也没有关系，它只想着自己该如何活下去，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他们偏偏要找死，那便怪不得我了！”

沈泽听到这里，气息有些乱了，似乎此时身上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听闻着这些话，脑海中猛地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由于犯戒被师傅罚去山巅洒扫，由于不服气，干完了活的沈泽还特地在山上睡了一觉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