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捏着衣角往后一搭,绣有玉兰花的外袍就披在了肩上。云溪灵端详了会儿,亲自上手帮他调整。
空气中逐渐升腾起一种微妙的气氛,仿佛是爱意在悄然滋长。
看着近乎贴在一起的两人,云霖气的牙根痒痒,紫袍被他用力揉成一团,“歪腻!”他音量控制的极好,既不会惊扰他人,又能让正主听清。可偏偏那两人却恍若未闻,气的他拍桌而起。
“哎呀烦死了,我去拿水果!给你们腾位置。”
说罢,少年气鼓鼓的甩袖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把紫袍也顺走。
“瞧你把他气的。”云溪灵好笑的推了推容澜渊。
“准确的说,是我们。”容澜渊眉梢高扬,“对了,除去贤妃的事情之外,你们应该还聊了点其他的东西吧。”
云溪灵拿着柚子的手停在半空,她眨了眨眼,神情略带复杂的反问,“你确定想知道?”
她的态度让容澜渊有些摸不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云溪灵慢悠悠的吃下一块青柚后便将隐藏的那部分内容告诉了他。
“简单说,就是热心肠的姜小姐要帮我解除婚约,然后成全你我。”
“哈?”容澜渊瞪大了眼睛,云溪灵又道:“不知道她从哪儿听到的传言,她似乎认定我和忆初哥哥才是一对,只是现在碍于联姻才被迫分开。”说到这个,她看容澜渊的眼神也多了些调侃,“而且她貌似也笃定你钟情于她,只是碍于联姻无法言明。”
容澜渊已经从最开始的吃惊变成了面无表情,俨然是无语到了极点。
“另外,在我去伽蓝寺的那段时间里,她不是还专门去找过你么。”云溪灵凤眸虚眯。
“天地良心,我压根就没见她。”容澜渊稍微一想就知道是谁在背后造谣,“凤忆初在挑拨离间。”
”嗯嗯。吃这个,甜。”云溪灵笑着喂了他一块柚子,容澜渊就着她的手把青柚吃下,神色受伤的垂下眼,“云儿,我是清白的。”
“我知道。”云溪灵从未怀疑过容澜渊的感情,不过有件事她很在意。“容澜渊,你为什么要叫我云儿呢?正常来说,亲近之人要称呼的话都会选择名字的后两位或者后一位,很少会有直接用姓。”
“这是你告诉我,忘了?”容澜渊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我当时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说你叫‘云儿’。”说到这儿,他的眼神充满了怀念。
云溪灵茫然的蹙了蹙眉,“有吗?”
她要是没记错,自己和容澜渊第一次见面是在北越的游船上,那个时候他是高高在上的九千岁,而她还是个谨小慎微的侯府庶女。她什么时候告诉过他自己叫云儿了?是容澜渊在逗她?不,不对,他的神情很认真,不是说谎。而且,他也没必要用这种事来开玩笑。
这么说的话,他们以前认识?
小主,
可为什么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云溪灵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随着记忆的回溯,太阳穴也开始隐隐作痛。她无意识的咬紧下唇,脸色慢慢变得难看。
“云儿?云儿?”容澜渊从她咬唇开始就在唤她,但云溪灵一直没有反应,就好像陷入了某种幻境,下唇咬破了都不自知。
“云溪灵!”
赫然加重的语气将她从回忆中唤醒,云溪灵仿若受惊的大喘着气,后背不知何时出了一片冷汗。
“你没事吧?脸色那么难看。”容澜渊担忧的轻拍她肩背。
云溪灵摇了摇头,唇角带来的刺痛让她轻嘶起来,“奇怪,我完全没有你说的这段记忆。”说着,她疲惫的闭上双眼,手指也用力的揉压眉心。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容澜渊从怀中掏出药膏,屈指沾上膏体擦在她的伤口上,“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可是....”
“没有可是。”容澜渊说着突然倾身吻了她一下,“乖。”
唇上一触即逝的温凉让云溪灵脸颊发烫,她捂着嘴往后躲闪,一双凤眸也睁得圆溜溜的,“你在做什么!”
“亲你。”容澜渊坦然。
“我不是问这个。”
云溪灵羞赪的耳尖通红,平日里的冷静荡然无存。虽说她跟容澜渊一样,对名声这种东西看的很轻,但不代表她能毫无负担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
“那你要问什么?”
容澜渊捏起她垂落在腰侧的青丝缠绕指尖,眸中情丝缠绵。云溪灵脸上的温度又升了,要论厚脸皮这点,她甘拜下风。云溪别扭的移开视线,“什么都没有。”
“是么?”
男子低笑着亲吻发丝,沉稳而带有磁性的嗓音充斥着无尽的诱惑。气氛酝酿到位,可以....
嘭!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