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御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目光,轻笑着走到云溪灵的面前,画老太君见状连忙笑着松开云溪灵的手,一副看好他们两个的样子。
云溪灵无奈的朝老人家笑了笑,也不好和她解释,就跟着温御走到一旁,“御小将军有话要问?”
温御知道面前之人甚是聪慧,于是也不打算兜圈子,“灵儿…不久前太子和我说了那件事。”
那件事?哦,他是指拓跋鸷吧。
云溪灵了然一笑,“嗯。”
“你是怎么想到的?”温御有些好奇。
云溪灵敛下双眸,“猜测。通常很多巧合撞在同一时间发生时,绝对有问题。特别那天情况还很特殊。”说着她又抿了抿唇,“御小将军,你们派人查过马车吗?”
她一边说,一边在桌上写了‘灾银’两个字。
温御瞳孔微缩,不着痕迹的抬手擦去桌上字迹,“那个不归我管,车…有什么不对吗?”
“之前无意间听路边孩童讲了个故事。”云溪灵唇角弯起,“车上掉下金灿灿的东西,结果落地就断成两半。”
“童言…不可尽信。不过,我会找机会查一下。”温御隽美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微笑。
云溪灵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如果是半个月前她让自己帮忙查灾银,温御一定会觉得莫名其妙。可在行馆失火的事情发现后,他就不得不重视了。
同样,云溪灵自己也知道童言不可尽信。但有时候,孩子所陈述的是最直接的现实。
记得前世江州的旱情突然加重。
照理说,赈灾银两到达江州后,灾情应该会得到缓解,可出人意料地是情况没有缓解不说,反而还越发失控。
云溪灵将两世的所见所闻联系到一起后,心中隐约浮现一个念头,那就是…赈灾银两极有可能被人动过手脚!
说委婉好听点,是她不忍江州的惨状再次发生;说直白简单点,这件事的负责人是秦沐风,无论灾银有没有问题,他都难脱干系!
反正只要那个人不高兴了,她就开心了!
若事情真如自己所想那般,那么秦沐风第一个就会遭殃!不过现在这些都是她的猜测,就凭几句童言很难让人信服。
故而,云溪灵没有打算告诉画颖或是肖烨擎,而是选择了性情温和的温御。毕竟相比起其他人,温御会更好说话。
想到这儿,云溪灵的笑容又深了几分,“那就麻烦御小将军了。”说完,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内院一座较高的屋顶上
夜七连忙将闻闲手中的树枝接过,生怕他一个不爽把树枝当暗器掷出去。
夜七望着脸色阴沉的闻闲,无奈的低劝,“爷冷静冷静!他们肯定是在谈正事。”
“废话,这还用你说!”闻闲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而后又阴森森地盯着温御。不用猜都知道,云儿肯定是在和他说灾银的事!
夜七一个头两个大,“爷,咱们还是回去吧。如果让小姐知道我偷偷带着你跑过来,她肯定会不高兴的。”明明小姐是吩咐自己盯着爷的呀……要是爷出了什么事,别说药老和墨白大人不放过他,就是小姐难说都会活剥了他的皮!啊……到底要怎么办啊!可真是愁死他了!
闻闲懒懒的挥了挥手,“你不说她怎么知道。”
“可是您的身体……”夜七还在努力的劝着,闻闲则冷声打断,“爷自己心里有数。”
况且,从夜五传来的消息看。今天这个寿宴恐怕不会平静,让云儿一个人在这里,他怎么放心的下!
想着闻闲突然抬手捂住胸口,额头出冒出冷汗,“唔……”他压抑着心头剧痛,嘴角处却溢出丝丝殷红。
“爷!”夜七见状,也顾不得他高不高兴,扶着闻闲就从屋顶上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院内云溪灵就无意撞上了秦沐风的视线,只见那人突然朝她举杯一笑,眼神异常冷酷的无声道:祝你好运。
云溪灵神色一冷,心头猛跳,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袭来!
就好像是为了验证她的不安一般,高台上本在表演喷火的男子,突然将手中酒水撒向空中,火把脱手而出,院内立刻燃起熊熊烈火。
本来温婉可人的戏子也顺势跳下高台,修长的袖带下银光森森,一阵阵的箭羽破空之声,在耳边响起。
“啊!!!”
随着一声尖叫,画国公府内顿时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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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们纷纷躲闪着院内刺客,以及从天而降的箭羽。画子息反手从戏子手中夺过长剑,一跃而起挡住画老太君面前的箭羽。
“小凡,带奶奶退到屋内,快!”
画子凡虽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小脸紧绷着拉起画老太君就从走廊上走。何嬷嬷也被吓了一跳,但她还算冷静,连忙护在老太君左右。
画颖双唇紧抿,一边抵挡箭羽,一边护着那些手无寸铁的女眷往后面退,“快走!”
肖烨擎和肖烨墨在第一时间也飞身而上,其余会武功的公子也纷纷出手。可惜在场大部分人都是柔弱的女子或是文人,而刺客又来势汹汹,一时间根本顾不上所有人。
青璃在众人推囊间,不小心跌倒在地。她还来不及站起来,眼前就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青浅想也不想的扑过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