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繁华耸了耸肩,“恭喜你,猜对一半。容世子没有露面,不过是皇上去了一趟容亲王府,出来的时候神情有些奇怪。”
玉繁华杏仁般的眼睛微暗,她似乎有话想问凤忆初,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凤忆初似乎是看到了她的神色,又似乎是没有看到,望着天空无奈的扶额,“那还真是不凑巧,容亲王世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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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嗓音幽幽地回荡在耳边,白如美玉的手指下那双桃花眼中幽深异常。
容亲王世子,这个从来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朝堂民间连个传言都没有,低调到几乎可以忽略的人。
若非他曾一时兴起,跑去容亲王府玩耍,后来被人拎着衣领丢了出来,还不一定知道这个所谓的‘容世子’。
说起来,那天在混乱间好像听到是他们府中的小世子嫌自己吵闹,就让人把他赶了出去。
于是,从没被人赶出门外的凤少爷就和这个素未谋面的容世子结了梁子!
随后三天两头,不分昼夜的去容亲王府串门。
但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小心都会被那个人发现,然后“请”出来。几次下来他对容亲王府都熟悉的跟自己家一样,可是他一直没有见过这位世子。回去和家里人说,得到的答案就更奇怪了!
似乎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位世子,甚至皇族和大家氏族也对此闭口不提。渐渐容亲王府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就更不用提那个从未露面的世子了。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他怎么查都查不到丝毫的痕迹,甚至到现在除了这位世子的名讳知晓外,根本查不到其他丝毫信息。
若不是儿时的梁子,他才不会在一个存在感那么低的人身上下那么大功夫。结果现在又因为这个人害的自己离开云溪灵,“容世子…咱们梁子是越结越大了。”
玉繁华看着自言自语的凤忆初有些不适应,忍不住问,“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想小灵灵。”凤忆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玉繁华懒得理他,“没出息!都跟你说是关于容亲王世子的事儿,你还有心情去想云溪灵。简直没救了你!”
“容亲王世子关本少爷何事,本少爷一向关心美人儿…不对,是只关心小灵灵!其他人的事都别来烦我。”凤忆初一脸理所当然的瞥了她一眼。
望着对方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玉繁华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真不明白为什么爹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他带回去?!
凤忆初也不想去解释什么,玉繁华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他现在确实是为难,云溪灵那边他放不下,可容亲王世子他又很好奇。
“为什么偏偏撞一起了呢。”凤忆初几不可闻的动了动嘴唇,无奈的继续赶路。
同一时间,云侯府后院中
云溪可一把抱住薛柔的腰,呜咽,“娘…你们一定要离开吗?明明…明明那件事和娘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动的手啊?”
薛柔为难的笑了笑,蹲下身子,“在侯府,没有所谓的证据之说。只要真心想害一个人,证据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云溪可满脸通红的鼓着腮帮子,“大夫人就是一心想赶娘走,然后好独得爹爹宠爱!”
“傻孩子…娘,对不起你。”薛柔在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下有些心虚,“可儿你记住,娘离开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可以与二小姐为敌!更不可有害她之心!!!”
云溪可第一次见到薛柔那么严肃的表情,她有些恍惚,“为什么?”
薛柔一愣,不知如何开口。
没有得到答案的云溪可又问了一次,“为什么?”本来清脆的嗓音中带了丝沙哑,“为什么又是云溪灵?娘,她害的你和清儿离府。为什么你还要我站在她那一边呢?”
一个又一个为什么如同一把把利刃,不断的刺入云溪可的心。
她不明白,也不能接受!自己的母亲每每提到云溪灵时,总是把她抬高,而自己呢?母亲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如今,都被害的被爹爹休弃,还要自己去讨好云溪灵。
难道,母亲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有多讽刺和难堪吗?!
云溪可脸上神情不断的变化,薛柔疼在心里,却无法说出口。只能怜爱的抱住她,“娘是为了你好。二小姐不是你可以惹的。”因为云溪灵她…是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