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堂,四四方方的天井内,其中站着十名少年人,最小的七岁,最大的十岁,高矮不一,都穿着统一的黑色滚金边衣衫,袖口处绑着护腕,方便行动。李三月是后来者,乖觉的站在最后。
正前方的族老嫣平南,四十多岁,拿着一把乌黑的戒尺训话。无外乎就是要听话,完成每日功课,延续嫣氏荣誉,全力以赴迎接三个月后的五行道宗入门考核。
李三月偷瞄着正前方的嫣行胥,这个哥哥真厉害呀!族老经常拿他当榜样!
嫣家教授的是最基本的武术,锻体作用居多,并不会传授什么武功心法,是担心孩子们先入为主学了俗世功法后,反而在修真上无法快速完成引气入体。
每天上午锻体,下午学文化课,读书认字等。
逢十天放两天假。放假的时候也不能离开万宁。
李三月之前遇到嫣行胥时,他恰好休假出去办事。
长老训话结束后,就是各自开始锻炼。长老拿着戒尺巡视,遇到不合格的,尺子直接敲打上去。略微疼,但是又不会打伤人。
李三月跟着嫣家孩子练了也有半个月了,也还下盘不稳,挥拳无力。
嫣平南一尺子抽打在他小腿上,李三月一下扑倒在地上,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脚掌抓地,小腿发力。说了多少遍了?”
嫣平南失望至极,到了最后,已经将李三月视为弃子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通过五行道宗考核,拜入门内?
他比他母亲嫣非晚,差的太多了。
李三月一边颤巍巍的站着,一边继续挥拳,眼泪跟掉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颗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