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月艰难地向兽牙解释。

兽牙一把推倒了李三月，骑在她身上，打了她几拳头。

“天神的火！”

兽牙重复着，李三月自然不肯乖乖挨打，她奋力挣扎着，奈何年纪太小，怎么打得过兽牙。

她望向兽牙身后的族人。所有猿人都沉默了。就连小花都只是担心的看着她而没有阻止。刀想说什么，又被石拉着，只是扭过了头不去看李三月的眼睛。

火被踩灭了，同时也踩灭了李三月想要改变这个族群，让他们过得更好的念头。

兽牙的地位比李三月想象的更加重要。又或者，他们习惯了依靠兽牙的思想活着。不去思考改变，也不需要改变。

晚饭，兽牙的命令，所有人不准给李三月食物。

她被惩罚饿肚子，直到天神再次告诉兽牙，如何处理李三月。

李三月独自靠坐在洞穴角落，冷冷的看着她的族人。

她倒想知道，兽牙的天神会如何惩戒她。

兽牙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

黑夜，没有小花的怀抱，李三月不可避免感到寒冷。她几乎一夜未睡，脑海里闪过无数繁复的念头。

再次天亮时，李三月眼底布满红血丝。

兽牙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动物锯齿，喊着大鸟哥将李三月捉过来。

“你要做什么？”

李三月抗拒的看着兽牙。

“她生病了，换血，就能恢复过来。天神才肯原谅她。”

兽牙，一个已经快要苍老的，原始的猿人，当她拿着刀，试图割破李三月手腕动脉时，覆盖着绒毛的脸，看起来竟然像是野兽一般。

这不是她刚穿越来时，认为心思简单的猿人。是她李三月太愚蠢了，太看轻了猿人。

“你是个骗子，兽牙，你的天神是你编造的！”

李三月大喊着。她的话引起了兽牙更深的愤怒。

“月！天神在看！”

小花不赞同的上前，压着她的手递给兽牙。

“乖，只会疼一下。你会再次回来的，天神会保佑你的。”小花眼里都是母爱，她真诚的认为，自己的孩子得罪了天神，只有这样，才能救回她。

孤立无援的李三月，被大鸟哥和小花按压着，她挣扎，像离水的鱼一样，试图寻得一丝生机。

兽牙高声吟唱着属于她的简陋的仪式，然后拿起锯齿，割向了李三月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