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看到他,一下挡在许筝面前,许筝不满道:“你搞毛啊?!”
同桌道:“别过去,他……他不是好人!”
许筝无语:“不是,你读书读傻了吧?”
她从旁边绕过去,还没走几步就把同桌拉了回去。
许筝一个趔趄,裴玄溪目光顿时冷了下来。
裴玄溪道:“这位同学,我们认识吗?”
同桌冷道:“别装!你骗得了许筝骗不了我!”
许筝怒道:“你是在说我笨?你脑子有包啊!”
同桌比她高很多,她挣扎不开,裴玄溪上前,道:“放开她。”
同桌道:“你以为你是谁?”
裴玄溪皱了皱眉,他在这个男生身上看到很重的阳气,难怪他能察觉到自己不对。
许筝怒骂:“你以为你又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你有病啊!”
同桌对她喊:“你冷静点!”
他话音刚落,裴玄溪一拳砸在他脸上,把他整个人都打偏了。
可同桌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还了回去。
但这正中裴玄溪下怀。
他手指抓着胸前的衣服,大口喘息,好像很难受。
许筝惊道:“不好!过度呼吸症发作了!”
她知道裴玄溪有随身带药,忙从他兜里掏出来,在他嘴里滋了几下。
同桌人都懵了,许筝破口大骂:“滚!今天裴玄溪要是有事,你逃不了责任!”
同桌咽下唾沫,道:“他是装的……”
许筝道:“我看你才装!”
裴玄溪以一个拥抱的动作倒在她身上,嘴唇贴着她耳朵说:“阿筝,别为我生气。”
可他的眼睛分明看着前面的同桌,投射出很明显的挑衅。
许筝道:“说什么傻话,好些了吗?”
裴玄溪颔首,声音很是虚弱,“只是腿有些发软。”
许筝一手抓着他手臂一手托着他腰,道:“没事,我带你回去。”
说完,两人慢慢朝家里走去。
回到家,裴玄溪靠在沙发上,面色极其苍白,眼尾一片红,好像随时会掉下泪水。
许筝看的心里很难受,端来水给裴玄溪。
“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许筝道。
裴玄溪好像已经缓过来了,他慢吞吞道:“我没事,只是阿筝和那位同学的关系要因为我变差了。”
许筝撇撇嘴:“别理他,神经病一个。”
裴玄溪点点头,双手握着被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针对我,可能就像他们说的,我天生就是煞星吧。”
许筝正好拿来药,她捂住裴玄溪的嘴,道:“呸呸呸,说什么呢?你才不是什么煞星,是的话,为什么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但是还是很好运啊。”
她用棉签将药抹到裴玄溪脸上,问:“痛吗?”
裴玄溪点头,眼睛水汪汪的,“疼。”
许筝咬牙道:“那个神经病,我一会就把他删了,明天和老师说换座位。”
裴玄溪垂下眸,道:“阿筝不必为我如此,这事也有我的错。”
许筝义愤填膺道:“你有什么错啊!别胡说啊。”
上好药,她就守在裴玄溪身边,担心他又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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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许筝要走时,裴玄溪忽然牵住她的手,诺诺地问:“阿筝,你真的,不会抛下我吗?”
许筝知道他没安全感,认真道:“不会啦,放一万个心。”
得到这个答案,裴玄溪满意地笑了。
许筝说出这句话,她一辈子也逃脱不了他。
后面,许筝当真不理那个同桌了,而那个同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夜里发高烧,转学走了。
高中三年,许筝和裴玄溪关系越发的好,她也慢慢长大,变得亭亭玉立了,而裴玄溪却和她初见时看到的差不多,许筝想这可能是因为裴玄溪已经过了长身体的原因。
高考后,许筝拿到录取通知书,兴高采烈地跑来他家要和他分享,不料裴玄溪门开着,里面却没人。
许筝喊了几声没人回答,她换了鞋,打开灯往里走,想着裴玄溪可能在休息。
走到二楼,许筝看见裴玄溪卧室没有关。
她没有去过他卧室,毕竟是人睡觉的地方,但现在她心情格外兴奋,直接上前推开了门。
床上好像有人,窗帘拉着,很遮光,许筝喊:“裴玄溪?”
没有人回应她,她又看不清,干脆打开电灯。
她摸索了下,发现开关在床头。
啪嗒一声,许筝环顾四周,手上的录取通知书都掉到了地上。
墙壁上,竟然全是她的照片!
不止室外的,室内的都有!很多角度明显就是偷拍。
许筝觉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住了,她不明白是什么情况,裴玄溪是变态?!
她还没来得及跑,后面突然伸出双臂抱住她,许筝浑身一僵,听到裴玄溪依旧轻柔的声音:
“阿筝,你发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