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接过,支吾着还想说些什么。夏侯羽直接了当道:“医馆的记录不让查,你直接把夏侯家的令牌给他们看。”
男子放下心,道:“是!”
他退下后,夏侯羽回到主厅,坐到椅子上,弯下腰,双手插进头发里。
他想不通,他好像没有进到夏念心里,或者说她没有将自己放心上,他是她的夫君啊,这种事为什么不和他说?就这样糟蹋身体!
平时,两人相处起来他倒没有多想,现在细细一想,夏念从不会和他提自己的事,聊到也一句话带过,无论他怎么祈求都不管用。
如果不是他派人跟着她,他就不会知道她做了什么,受没受委屈,有没有想见他。因为她从来不会同他说。
一股莫大的委屈和愤怒席卷了夏侯羽的内心,他突然想起两人还没有成亲时,无论他怎么做,夏念都是不在乎的态度,不停把他往外推。
终于成亲了,她也不会对他倾诉心事。他曾经问过,夏念的回答是她没有什么心事。
可他想要的,是两人如胶似漆啊,可是夏念有时候,真的像不在乎他、不需要他一样。
夏侯羽撑起身子,将头扬起靠在椅子背上,无奈叹息了一下。
他此时的心情,和当初他装死,让夏念说出真心话,又向夏念表露心意,夏念拒绝他后,他独自回到夏侯府一样。
一样的酸涩而痛苦,又无可奈何。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夏念不能多依赖他一点,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有没有把他放心上?
这样想着,一直到午后,手下的带着消息回来了。
“夏侯大人,查到了。”
夏侯羽冷道:“说。”
手下察觉到他的怒意,哆嗦着道:“在城西的药馆,有这副药的记录,是……是夫人抓的。”
一瞬间,主厅都沉寂下来,嘭的一下,夏侯羽站起身,问:“把傅年喊来。”
话音刚落,傅年就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
感觉到氛围不对,傅年咽了咽口水,讪笑道:“阁主,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啊?”
夏侯羽淡淡扫了他一眼,眉目间带着一股凌厉的冷意。他疾步向外面走,束腰劲装的下摆都被拂起。
夏侯羽咬牙道:“带几队人马,全城找!把夫人给我找回来!”
傅年牙齿直打颤,心道:完蛋完蛋,夏侯大人生气了。
他把糖葫芦丢到一边,道:“是!”
“等等。”
傅年已经跳上院墙了,又被他叫住,回头问:“阁主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夏侯羽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握成拳,他眉头微蹙,眼神狠厉,嘴角却是上扬着,好像极力在隐忍即将爆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