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溪又守了许筝整整一夜。
许筝后面安定下来,还是没有醒,只是眼角不停落下眼泪,刺激的裴玄溪不停安抚她,不管她听不听得到。
叶青良和莫宁来找他,楼里有事需要他处理。
莫宁看着裴玄溪的背影,自从许筝中毒后,他就再没有笑过,头发白了,就很少穿白衫了。她听叶青良说,是因为怕白色不吉利。
叶青良上前,同裴玄溪低语了几句,裴玄溪颔首,手掌摸了下许筝的额头,便和他离开了屋子。
莫宁坐到床边,手指去碰许筝的手指,叹道:“夫人,你怎么还不醒啊,你都不知道楼主有多难过,天天饭也不吃,就守着你。”
她突然愤愤道:“上次偷袭我们那两个人,其中一个被楼主杀了,我当时差点就杀了那个女人,可惜被她跑了!气死了!下次看到一定不放过她!”
许筝躺在床上,呼吸平缓,莫宁还在絮絮叨叨。
“最近外面新开了家武馆,我去比试好几次,赢了不少,你可得快点醒,我带你一起去,我们两个定会在玄武城出名!”
“对了,楼主都拿到玉简了,其他三个肯定也拿到了,你再不醒,孟姑娘她们看到你这样,不知道得有多着急!”
说着说着,她有了想哭的冲动。
苏寻在一旁写药方,实在受不了莫宁这么多话,他道:“莫姑娘,许姑娘耳朵可能起茧子了。”
莫宁撇撇嘴,一溜烟跑出去,蹲在墙角下面哭。
阿厌恰好过来,扶她起来,生硬的安慰她。
莫宁抽泣道:“阿厌,你怎么来了?”
阿厌道:“有信件。”
莫宁道:“楼主不在这里,他去处理事情了。”
阿厌点头,递给她一张帕子便飞身离开了。
莫宁心里好奇,擦干净脸跟了上去。
天色暗下,院里除了烧水熬药的侍女,就只剩苏寻一人在许筝屋里。
许筝昨天发生了那样的情况,还是没有醒。他烦躁地揉乱头发,嘭一下把书合上。
“师傅,您老人家在就好了。”苏寻崩溃道。
今晚裴玄溪有事,如果许筝醒了,他恰好可以带她走。
如果她在裴玄溪面前醒,按他的性子,一定不会放许筝离开。
苏寻啧了几声,把额前的刘海撩到后面,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而床上的许筝,好像挣脱了什么束缚,手指动了动。
苏寻恰好歪头看她,见她有了动静,忙起身坐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