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到晚上,孤月周围都有无数星星,而奕清独自坐在金桂树下,丢了魂似的看着石桌。
看到天色暗下,陶桃收起书,惬意地活动了一下身体,顿时觉得肚子饿了,心里想着奕清应该吃过了,她只能一个人开小灶了。
推开门,奕清落寞而孤独的背影映入眼帘,陶桃惊讶道:“阿清,你怎么一个人坐这呢?”
她走近一看,奕清肩膀上有好些掉落下的桂花。
“怎么坐在这吹风啊,着凉了怎么办?”陶桃轻声责备,用手替他把花瓣抚去。
奕清机械般地抬起头,呆愣而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陶桃问。
奕清看了她半晌,哑声道:“阿桃,你忘了我为什么在这吗?”
陶桃蹙了蹙眉,仔细搜寻了下记忆,道:“我记不得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有!”奕清一下站起身,两手抓住她的双肩,“你说我很吵,还把我关门外!”
陶桃缩了缩肩膀,歪头问:“有吗?我……我没有印象欸。”
“阿桃你——”
陶桃眨眨眼,无辜地看着他。
奕清垂下头,叹道:“算了,我确实太吵了。”
陶桃伸手去碰他的脸,道:“说什么呢?你哪里太吵了?”
奕清嘀咕:“不就是阿桃说的吗?”
陶桃没听清:“什么?”
奕清道:“没事,没事。”他放下手,改为搂住她的腰,“饿了吗?去吃饭吧。”
陶桃抬头问:“阿清,你还没吃啊?”
奕清叹道:“我刚刚不饿。”
——
账本问题让他去看?这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庞任一拳砸在桌子上,眼里杀意凝聚。
门被推开,黑衣男人站在门口,拱手道:“总管,你找我。”
“对,我要出去几日。方白,我怀疑他是故意想把我支走,这两天你多注意教中的情况,一旦有什么动作,立马传信告诉我。”庞任道。
方白应下,转身离去。
庞任从柜子里拿出纸笔,将近来的事都写下,他要告诉给那人。
——
次日,奕清心里还是有些郁闷的,但陶桃因为收到两封口供,一直很愉悦,好像完全将昨日的事给忘记了,他也硬憋着没说。
午膳后,奕清有些不甘地开口:“阿桃,昨天的事,你都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