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溪的眉眼都染上了喜色,从昭定城的偶然相遇到现在喜结良缘,中间他花费了多少心思,明里暗里引导着许筝一步步走进他的怀抱。
这些都值得,阿筝终于是他的妻子了。
一句夫君并不足以让他心满意足,他说了句对于许筝而言有些烧脑的话:“没事,等一下有的是机会喊。”
“有点困了,你困吗?”许筝没怎么想他说的话,眼皮一下一下要掉下去了。
“我不困。”裴玄溪道,他一下将许筝抱起,又弯腰把她放床上,两臂支撑在她腰旁,“阿筝,现在还不能睡,还有很重要的事没有做。”
“呃……洞房花烛?”许筝一下清醒了不少,试探着问。
“真聪明。”裴玄溪笑着去解她的衣服,她这衣服确实繁琐,需要他帮忙。
“要不明晚吧……”许筝还想挣扎一番。
“不行呢。”裴玄溪突然取下他头顶的发冠,墨色发丝倾洒而下,并不凌乱,反而让他多了些凛然而不羁的美。
“今晚是良辰吉日。”他道。
许筝妥协了,她大义泯然道:“好,那你来吧!”
“阿筝,我会吃人吗?”裴玄溪轻笑着说,他语气柔和,动作却逐渐狂妄,许筝觉得胸前一片战栗,耳边是他带着哄骗意味的话。
“别怕,我舍不得阿筝疼。”
昏黄烛光下,屋里的动静逐渐大了起来,连月色都羞涩地不想洒进这间屋。
许筝没有想到,平日里温柔体贴的裴玄溪,在这方面会如此强势。
她几乎是按着他的节奏来,这也和她没有经验有关。
直到许筝嗓子都哑了,才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
浓郁月色下,苏寻坐在房顶上,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他确实收到了请帖,也确实来了,但他没有去裴府,只远远地在暗处看着裴玄溪接下许筝。
他果真是爱她的,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一样也没少。
两人一同从屋里走出时,即使他有千万般的不服和无奈,都得感叹一句:
“好一对璧人啊。”
他喉咙里发出自嘲的笑声,没想到他苏寻潇洒半生,竟然会在一个眼里丝毫没有他的姑娘身上栽跟头。
“可她不是一般的姑娘。”苏寻一下把酒瓶丢到一旁,仰头看着天边的明月,眼眶湿润。
“她是我心里,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