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温柔些,别老不是打就是骂的,你看人谢郎君对我家熠哥儿……”
偷听并听到自己的名字,谢观南的两重羞耻瞬间交织在一起,忍不住侧头看向身边的季熠,视线刚转过去就在暗夜里看到一道专注的目光正投在自己脸上。没有灯火虽看不真切,但季熠的笑意都从他的声音里露出来了。
“原来在旁人看来,观南对我堪称温柔。”季熠的鼻息都喷到了谢观南的耳根处了,他还嫌不够似的把脸埋得更近了些。
“你闭嘴。”谢观南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
可两人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什么,隔壁又传来了一记巴掌声。
“老子天生就不知道温柔是什么东西,你要温柔的去别处找,何必死缠烂打跟着我这么些年。”显然慧觉的狡辩非但没有得到真念的认同,反而惹得他更刻薄暴躁了些,“人家再温柔干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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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说气话,我自见了你,哪里多瞧过别人。熠哥儿找到良缘,我替他高兴罢了。”
“你替他高兴,便要在我身上找乐子?”真念的语调依然凉薄,但言辞里却添了些放浪,说话间肢体动作的声响亦不间断,“可以啊,你先使点力气让我得了趣,你自然也有快活。”
“不要总把这事当找乐子成么?”慧觉说话归说话,倒不耽误他忙活别的,只是显然真念的话有些过于难听,他还是不肯放弃地继续在解释,“我真心待你这么多年,难道只图这事上的快活么?”
“不是吗?不过是让身体愉悦、各取所需的事情,你还想说得多文邹邹?”真念说完冷哼了一声,“想也没用,老子识字不多,说不来。”
“唉,你这张嘴……”慧觉的声音里透出了十成的无奈,“莫要总是将我往外推,我们分开那几年,你若不想着我,何至于到这潭水寺来?”
那边的声响倏地都静止了,慧觉与真念似乎都忆起了什么而陷入了同样的沉默中,只是这份安静也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又传来翻身与床板受到撞击的声响。
真念的声音也变得有些低哑与不耐烦起来:“我最讨厌你这种文人酸腐气。”
慧觉像是赔罪般低声下气地反复念叨着什么在哄对方,跟着便是密集的亲吻声,不多时亲吻声又变成了更粘腻的喘息,交错着一些含糊的呢喃与呻吟,传到了隔壁也再难分辨,只是越往后越让人听着面红耳惹,跟着呼吸急促起来。
“这个真念,脾气还挺大。”谢观南想起季熠说过真念原先做过山匪的事,此刻他才有了些实感,表面上看不出来,只觉得他长相秀气是副难得的好容貌,就是冷漠了些,没想到私下他与慧觉相处竟然是这副光景,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