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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纪鸣不在乎自己是入赘还是娶妻,毕竟若是真要计较,入赘的男子和嫁给庶子的女子,还真不好说谁比谁更卑微。把这样的话如同剖心挖腹一般在这个地方说出来,是一种决绝,也是一种放弃。
“我只是想不明白,阿兄已经什么都不缺了,为何还要夺走我最后的一线希望?”纪鸣又朝纪松岭走近一步,他没有看纪响,只是盯着自己的父亲,“你们都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是想瞒着我罢了,可苍天有眼,纸是包不住火的。”
“二郎!”
“纪鸣……”
纪松岭和秦孝贤一起开的口,但目的是截然相反的。纪松岭明显是要阻止纪鸣继续说,只是他听到了秦孝贤的声音,又不得不住了嘴。
“县尊,纪响案发当日的清晨并没有在家,纪家为他做的皆是伪证。”纪响这句话说得无比清晰和迅速,就像生怕有人会妨碍他似的,最重要的话说完,他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再也支撑不住,趔趄着倒回几步,跌坐在凳子上。
早晨纪鸣原本是要去周家吊唁的,出门前听到了家中仆人的议论,说起为纪响作证的罗氏,当日明明身体不适,起得很晚,而纪响是天大亮后从外面回来的。纪鸣意识到这中间的问题,所以去找纪响对质。
只是纪鸣没有想到,纪响连一丝悔悟和歉疚都没有,反而颐指气使地叫嚣训斥他。
纪鸣没有复述出当时纪响说的那些龌龊言语,因为语言只有在可以伤害到别人的时候才能起到作用,而那个真正的受害者已经听不到了。纪鸣自问他是没有资格替周楚绪去报复纪响的,所以他说的是:“我打他,是因为他毁了我离开纪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