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晋江笑笑，“这倒是挺好！有些当官的，像变色龙一样，跟上级在一起一个模样，跟下属在一起又一个模样，很没意思。”

“这些年，您见识了很多领导吧？”

叶晋江笑了，“很多我当年见了点头哈腰的领导，现在见了我也点头哈腰了！这很正常，风水轮流转！但凡当年没死命难为过我的人，我都不在意。毕竟人在领导位置上，不飘的是少数，让人恨的也是少数。”

温暖点头，“我们局里就有一个副局，我们给了起外号叫官老爷，跟我们这些小兵子，那个谱啊，摆得可大了！”

“想不想跟他摆谱？”叶晋江笑着问：”如果想，过几年你就有资格让他跟你点头哈腰了！”

温暖摇头，“不想！当官太累！心眼儿少的也干不了！”

“当官嘛，就得会琢磨人！一方面，要明白什么人能干什么事，什么人应该怎么用；另一方面，要想办法，让不服你的人臣服于你。”

温暖苦笑，“想想都累！”

叶晋江叹口气，“这也是我觉得你不适合禀刚的原因之一，没有进取心！在这种单位，怎么能这样佛系呢！幸亏你是个女人，如果是男人，等你到了四五十岁却一事无成，被别人轻视或者欺侮，你就会后悔当初不争不抢了！”

“一个人一个活法！像我这样的人，现在能有份这样的工作，已经很不错了。”温暖感慨地说。

“你这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

温暖对叶晋江说：“不能说，说了您会觉得我更配不上禀刚了！”

“已经是配不上了，多一条又如何！”叶晋江笑得有些老奸巨猾。

想了想，温暖才说：“我爸原来就是个小混混，后来混成了一片的老大，经常和别人争抢地盘，有时候输、有时候赢。所以，有时候有人也会想通过我报仇或者出气，我就得和他们打。”

叶晋江的目光变得复杂，“单打独斗还是打群架？”

“都有！反正后来我就成了我们那一片的孩子王，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管我叫老大！”温暖说完笑了，“我当过领导的，很早就当过，而且当得很好，他们到现在都尊称我老大。”

叶晋江苦笑，“不是大家闺秀就算了，还舞刀弄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