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以前都是臣妹不懂事,如今再过一个多月,臣妹就要远嫁南唐,自此远离故国,还请皇兄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饶恕臣妹。”
多日不见,一时间宇文护竟然有些恍惚,曾经为了什么生宇文静的气,他也完全忘了。
“静儿,你要嫁人了,以后就是大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任性,到了南唐,再也无人给你撑腰,你更要谨慎行事。”
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宇文护,很少这么语重心长,这一番话说的宇文静有些热泪盈眶。
她哽咽道:“臣妹是皇兄的妹妹,于私要为皇兄分忧,于公要为家国承担公主应有的责任,如今南唐和北魏联合攻打西夏,若我和亲,能让南唐和我北魏再无嫌隙,臣妹愿意和亲,嫁的再远也愿意。”
“好,不愧是我宇文护的妹妹,也不愧是我北魏的公主。”
宇文护倍感欣慰道:“朕幼时被乔太妃抚养,舐犊之情胜于血亲,朕也一直把你当成一母同胞的妹妹,你出嫁的嫁妆,乔太妃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要是还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朕一定绝不委屈你。”
说什么绝不委屈,明明和亲就是最大的委屈,宇文静咽下苦涩的眼泪,甜甜一笑道:“臣妹没有其他的诉求,只是想和皇兄还有母妃一起吃个团圆饭,明日就是母妃四十岁的生辰,臣妹以后怕是没有机会给母妃贺寿了,还请皇兄明日一定要去,圆了臣妹的心愿。”
虽然孟文瑶上次的流产,到现在还是扑朔迷离,但是宇文护想到乔太妃的算计,心里还是余怒未消。
他脑子里,乔太妃照顾他的场景和孟文瑶流产的场景不断闪现,在看着眼前宇文静祈求的神色。
到底是心里一软,以后宇文静要远走她国,乔太妃也会出宫修行,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吧。
他沉声道:“知道了。”
第二日晚上,宇文护陪着孟文瑶早早吃好晚膳,才起身不情不愿的前往玉堂殿。
在宇文静的左右逢源,刻意拉拢下,晚膳吃的还算不那么尴尬。
简单的吃过晚膳,宇文护就想离开,乔太妃立刻跪下请罪:“皇上,我犯了大错,不求您原谅我,只求您以后能护佑静儿一生平安。”